抬头

    “我要送你一颗星星。”夏天的燥热炙烤着树叶，哥抱着我在凉台乘凉的时候指着天上的星星说着。那时候我刚五岁哥也才七岁。

    我叫白月，我哥叫白三方，我妈叫陈美书，我爸叫白战戟。我们住在完美小区三栋八零二号。

    现在我十七岁了，哥考上了家附近的大学依旧每天回来住。天还没亮，我就已经收拾好书包准备去上课了，哥每天都起得很早给我做好饭塞进书包送我去上学，妈和爸依旧在睡。

    中午我会回家休息，哥也会去接我。但是我不喜欢中午哥接我，楼下的大姨看到他就会开始叽叽喳喳。

    “诶，你看，白家的老大是不是又去勾人了，打扮的这么花里胡哨的。”“别瞎说！人家弟弟在旁边呢，听到了多不好···”“害，听说他妈天天打他呢就是因为那个贱东西勾上了他自己的爸···”

    我回头看向了大姨，大姨的乱窜的眼珠瞄到了我立马闭上了嘴。

    我知道妈每天打哥，只要脾气一不顺就会拿他撒气。哥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爸穿旧了的。我和妈提起过要不要给哥换身新衣服，妈没理我。妈每天打哥的时候就会把桌子拍的叮当响，还有用扫把抽哥的声，很烦，有时候都吵到我写作业了，我就开门和妈说“妈，别打了。”我让她坐下，我给她去厨房倒杯水。顺手拿了一个馒头塞兜里。

    妈接过水，嘴里还在念叨“该死的东西，当初为什么会生了你！乱伦的贱货，爬上谁的床不行，偏爬上···！

    妈回过神来，看到我还在旁边站着。连忙推我说“小月你快去写作业啊，妈不吵了，妈不吵了···

    “妈，我有道题不会，我想问哥，可以让他去我那屋吗？”

    妈还没答应我便把哥拉到屋子里，哥看起来很狼狈。左脸很红，看来被妈煽得很重，哥的头发很长，到了肩。我掀起他的衬衫后背也有红痕。

    ”哥，你先吃。“我把馒头掏出来递给了哥。“我去给你拿云南白药，不然明天会淤血的。”

    “哥，还疼吗？”我站在哥的身后给他抹着药。“不疼了，月月。”我喜欢哥叫我月月，声音软软的，心痒。

    “哥，吃完去洗澡吧，等她睡着再去。我写作业了。“

    上完药我就坐到椅子上，手上还有一丝药味。哥在我身后看着书，他学习比我好太多，但是却考了一个很普通的学校。我也知道哥为什么总被妈打骂。

    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我在上初中。那天我偷偷打游戏很晚，想去喝口水。但是我刚偷偷开门就听到了爸妈那屋传来的声音。是哭声。门开着我推了一个缝，卧室的台灯开着。我清晰的看到哥手被绑着撅着屁股被爸操着。“爸，求求你不要”哥哭叫着。爸拍打着哥的屁股揪着他的头发说“乖乖的，别让爸爸生气。”说着去咬他的喉结。这屋子的隔音很好，哥哭的很大声，我在自己的屋子里一点也没听到。然后我偷偷溜回了屋子，水也忘了喝。刚躺下，我屋子里的门就被打开了。我偷偷的瞄着，是妈。她也哭着，坐在我的床边。摸着我的脸。我装作被弄醒的样子，“嗯···妈，我想喝水···”“妈，妈这就给你倒。她对我醒过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我听着客厅砰的一声关门声，我知道这是妈关上了那个屋子的门，怕声音传出来。我如愿以偿的喝了水。躺下之后我眼前全是哥那撅起来的屁股，感觉手感很好。我也想摸一摸。

    一年后我上了大学，我也考上了哥那所大学，所以每天我们两个都是一起回家。哥很讨厌回家，所以我们走得很慢。

    到了楼下，我看到了外面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黄色的警戒线在人群中若隐若现，过于刺眼。

    后来才知道，爸妈开煤气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