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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一次叫尧哥

    “惩罚”,薄星尧在这两个字后微微停顿,轻笑一声,调侃一般地念出后面的三个字“随你定”。

    苦涩的情绪堵在胸腔里不吐不快,再怎么强颜欢笑也完全装不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薄星尧将本子摆在严景辞的大腿上,双手撑着严景辞的膝盖,缓缓分开一点距离,不再去依靠他而是咬着牙重新跪好,摆出最标准的姿势。

    再次开口,一丝哽咽忍不住从喉咙中溢出,“我当时没有和您解释,您想过为什么吗?”

    “既然你不肯信任我对你的感情,认为我会轻易离开,我还巴巴地去和你解释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上赶着自讨没趣的人。”

    薄星尧微微仰着脸,哪怕摆出臣服的姿势屈膝分腿跪着,也依旧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严景辞的眼眸,“就算有错也是当时的尧尧没能及时联系主人惹主人担心伤心,现在的薄星尧没有主人只有一个暂时的先生。同理,判定你身为主人有没有过错该去问那个有主人的尧尧,这跟我薄星尧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先生”,薄星尧加重了语气,隐约加了点质问的意味,“先生刚刚说过读完就去床上,我已经读完好久等得膝盖都跪疼了,请问现在可以去床上玩了吗?”

    严景辞心间的愧疚和担忧几乎被这接二连三的几句话顶到了九霄云外。做dom时他从不会允许脚下的sub摆出这样几乎质疑命令的姿态,这辈子敢在他面前这样骄傲狂妄的也就只有薄星尧一个了。

    严景辞直接被气笑了,却并没有拒绝薄星尧伸出的双手。

    “尧尧,叫我‘先生’,不许停。”

    这是什么奇葩命令,薄星尧直到被按在床上绑上红色的绳衣时还在一遍遍地重复着“先生”。

    他叫得嗓子发干,刚准备探出舌尖舔舔嘴唇,就被严景辞的手指按住了唇缝。

    指尖粗暴地挤开上下唇瓣,凶狠地闯入温热湿软的口腔,蛮横地钳制住柔韧的舌头顺着弧度捋到舌根。

    薄星尧顺着严景辞的动作微微扬起下巴方便他的玩弄,他忍着生理性的干呕冲动静静地温顺地打量对方的神色。

    严景辞的脾气比过去好了太多,成熟了稳重了,不易被触弄身为dom的骄傲,能够忍下一点怒气,却也更加难以捉摸。

    薄星尧看不透他,他猜不透严景辞此刻到底是怎样想的。

    严景辞似乎是诚心表示歉意想要挽回,又似乎他所做的只是想为过去画一个正确的句号。

    为那个混乱纠葛得难分对错的分手补上一个理所应当的尾巴。

    行事严谨就是这点最不好,过去快要四年的事,还论什么过错。

    若真说起来,当年要不是失去联系前那段时间吵得太凶,彼此都不肯放下骄傲耐心谈谈,最终也不至于稀里糊涂分了。

    薄星尧脑子里想着严景辞这混蛋非要给旧事安的这个狗屁“尾巴”,猝不及防就被严景辞塞了个狗尾巴。

    “艹”,薄星尧不小心将心里想的骂出声,他盯着眼前挥向腿间唧唧的散鞭,曾经种种又痛又爽的经历顿时清晰浮现。

    “先生,有隔尿垫吗?”

    严景辞的一个眼光扫过,薄星尧就立刻闭紧了嘴。

    严景辞的瞳色近乎纯黑,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就显得严肃冷漠。对这样的严景辞,薄星尧无论在心底还是肉体上都有一点本能地打怵。

    “喜欢吗?”

    薄星尧插着开了最高档的尾巴,被迫自己揪着两颗樱桃??,又被那磨人的散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唧唧和大腿内侧,实在不确定该怎样回答。

    在他犹疑的短暂几秒,散鞭又时轻时重地撩拨出一片淡红的印记,“回答我。乖,是不喜欢吗?”

    “是,是,是的,先生。您...”薄星尧分开双腿坐在严景辞眼前,抿唇忍着一动不敢动,委屈地蜷缩着脚趾,小腿的肌肉也因难以满足的欲望而徒劳地绷紧,即将出口的请求却被严厉的指控打断。

    “不喜欢还翘这么高?”

    一抹红晕爬上脸颊,薄星尧忍不住暗戳戳地骂自己不争气,一把年纪了还会因为几句羞辱而脸红心跳。

    “先生...喜欢的...”

    “啊”,薄星尧猝不及防被一记散鞭抽软了半硬的唧唧,疼得没来得及反应就短促地惨叫一声,又急急忙忙地咬住牙齿忍下了痛呼。

    主人不喜欢不够悦耳的呻吟,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规矩。

    “说了喜欢还硬不起来。说谎?”

    说谎的惩罚从没小过,严景辞偏要耍无赖给他扣上个撒谎的罪名,分明是存了心思要下狠手。

    薄星尧被逼得没了办法,只能讨好地眨眨眼睛,俯下上身亲昵地舔舐严景辞握着散鞭的手背,软着嗓音叫了声“好哥哥”。

    这是以前几乎百试百灵的法子。

    当年的薄星尧心气高虽然哄不到严景辞叫他一声“哥”,却也不肯轻易地叫对方一声“哥哥”。

    除非,除非是实在实在被弄得受不住了。

    这次也没有例外,严景辞没有再追究他“撒谎”的罪行,甚至放下散鞭,握住他的几把帮他lu。

    没等到主人吩咐是不许she的,这同样是丝毫不允许出错的规矩。

    可是薄星尧再怎么做心理建设,再怎么抓揉这洗得褪色的旧床单,在严景辞吻着他的耳后叫出那声“尧哥”的下一秒还是没忍住??了。

    弄脏了严景辞的手,连床单上也飞溅了些许白浊。

    以往怎么哄他都不肯叫,现在紧要关头倒是肯了。

    这四年他可真是长本事了,别的不说,就这忍辱负重的能耐,可真是见长。连“哥”都肯叫了!

    薄星尧却没有在脸上显露半分不满,他用双手捧起严景辞的那只手递到唇边,仔仔细细地舔净,再用一个响亮的亲吻讨饶。

    “尧尧,你犯了规矩。”

    “你还好意思说,是你犯规!”

    “我怎么犯规了?你比我大一岁,你没少叫我哥哥,我叫一声哥怎么了?”

    薄星尧从对方的语气中猜到他没在生气,甚至心情颇好有心思调侃,就夹着那根减了档位仍旧磨人的尾巴下床,找来抽纸一脸嫌弃地擦床单。

    “吞我的东西都不见你嫌弃,轮到你自己的东西就这么在意?”

    “这不一样,床脏了怎么睡觉”,薄星尧拉开衣柜门想试试能不能再翻出个干净的床单,只见衣柜里整整齐齐挂满了他当年没想带走的衣物。

    那个被翻乱的衣柜仿佛恢复了原有的面貌,连那些被他装进编织袋里叫人丢掉的“礼物”都被清洗干净熨烫妥帖挂在原本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