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之广矣一（H）

    三月三，郑朔在秦淮河畔进行祓禊，在由楚帝亲自任命为辅臣的太子太傅颜辅、大司马郑融以及中书监华岳三位的簇拥下，其卤簿浩浩汤汤地从御道向南进发。今日是天子亲征后，朝廷首次公开祭祀，众人都以为年轻的储君会有些许怯场，可当他们看见郑朔一丝不苟地完成上巳祭典后，百官不约而同地为他赞喝起来。而后是踏春、宴飨环节，诸人脱下礼服、穿起朱衣，沿人工修葺的水道行流觞曲水的风雅旧事。

    郑昱虽为三皇子，其车乘离太子远得很，方才遥遥地向前方銮驾望去，感觉也不比父皇在时排场差；等一行人来到水边，少年又同平日里并无交集的郑霖等异母弟站成一排、观摩仪礼。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想去鲜花着锦处凑热闹。

    只是还未挤到太子身边就被颜辅拉住，大儒捻须而笑，端的是一副和善模样。“三皇子，好久不见，最近学业可有精进？”

    少年人尴尬地摸摸鼻子，他曾求父兄让自己也师从太子太傅，却不得允许，但颜辅知道后却偶尔也问到他的情况，让郑昱猜不透对方心思。“颜先生，”他规矩地行了一个大礼，字正腔圆道，“最近我已学完五经，正读孔孟，平日闲来誊写六朝文章和诗词。”

    想不到这番话却引来旁人一声叹息，郑昱抬头发现是中书监走了过来，他似乎不满意三皇子的回答：“殿下已近束发之年，合该正经找个老师了。”

    他不由得脸上发红，天子个人出生草莽，践祚之时子嗣尚幼，故而除太子外的子弟皆无正经的老师；如今被重臣说出来，叫他面上好没面子。不过最叫人惭愧的是郑朔偏偏就在旁边，恰轮到他写一首咏辛夷花的七言，如彗泛画涂，速成之。郑昱眼尖，望见其中一句是：蛟龙拒霜云中立，洛阳春风几时来？

    建康在江南，洛阳的春风自然吹不到这里，少年冷哼，谁说太子就不会作逢迎诗？

    可世人向来趋利，簇拥储君的贵胄和官员们都为其叫好，郑昱逐渐没有凑过去的兴趣，叫上自己的侍从董白吉到一旁玩去。他们沿河而下，到了一片草木丰饶处，却不想听到了几声淫乱的叫喊。

    三皇子好奇，带着寺人悄无声息地撩开树叶望过去，却发现在那林木后面正有两人肚贴着背的在野合，下面趴着的他不认识，而在上面驰骋起伏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大司马郑融。

    郑融是郑文隆的堂弟，是同天子当年一同逃难的少数族人，故而深得皇恩，不仅领豫章郡王的美封，平日执掌台城三分之一禁军，也是郑昱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极难得见的朝中红人；想不到这个向来威武、傲慢的长辈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野兽之事，他心中的荒唐感越发强烈。

    那一边，大司马也许是累了，在厌倦这姿势后，敕令身下人坐到他身上来。那被他干得浑身软烂的佳人起初还爬不起来，郑融便从旁边的太监手里取来马鞭，往雪白的屁股上打了两下，那人求饶一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郑昱这下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那人并非什么女子，而是一个雌雄莫辨的、十二岁左右的童子！那尚未成熟的阳具就像花苞一般，红艳艳的，立在两条雪白长腿之间。

    他以为自己够谨慎了，但郑融毕竟是武将，竟然听见了林中的呼吸声，立马叫在一旁防卫的兵卒请出不速之客。三皇子自然不能叫人用刀请出来，他冷哼一下，堂而皇之地走出来。

    “大司马好雅兴。”郑融行事之地恰在一棵杏花树下，少年人便踩着零落的碎雪来到宗亲身边，他原以为自己这般大方的姿态会让豫章王偃旗息鼓，想不到那短髯鹰目的长辈竟然眼前一亮，一边将赤裸的童子按到自己身上，一边嘻笑道：

    “这不是大哥家的三小子吗？怎么今日不在太子身边，反而孤身只影，叫人好不可怜。”

    他毫不避讳地用贪婪的眼神看向前面着皇子衣冠的郑昱，用紫红色的巨物在那童子体内出入，把他直顶得哀叫连连，一张圆月般的脸上涕泪纵横，还不时拿眼波瞄着闯入的三皇子，似乎在向他求援。可惜郑昱无心，他恨这位大司马将他比作在太子身边阿谀奉承之徒。

    “储君行监国之职，行祭祀之事，身为其弟自然要知长幼之序，这也是为臣的本分。阿昱不知皇叔所说的可怜在何处？”

    郑融一听瞬间变得很是凶戾，笑容也消失了，瞬间对身上的狡童没有兴趣，狠狠的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给了那小脸一巴掌。“小贱人，你能来侍奉本王已是福气，如今却找我不快，还留你什么用处？”立马叫手下拿彰显仪仗的金吾将他乱棍打死。听着那男孩在草地上呼天抢地的求饶，大司马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情；等他穿戴好衣冠，那童子已经一命呜呼，原本白净的俏脸被硬生生砸烂了一半，只留下右眼瞪大了、望着天空，脑浆像是落英一般落在乌黑的长发间。

    郑昱看了既恶心、又愤怒，却不敢示弱离开，硬是冰冷地看着男人又恢复人样。

    大司马扬了扬眉毛，他的嘴角再次带上轻蔑的笑容，方才折磨过男孩的手似乎想抬起子侄的下巴，却被他伶俐地躲过。“好小子，果然是鲍家人的种！”然后率众离去了。

    四下悄然时，董白吉这才靠近主子身边，眼见日头西斜，少年人再看了眼那横死的尸体，无声地从反方向离去。他虽满心厌恶，也注意到郑融最后忽然提起他已逝的母后姓氏，怪矣，不知这位堂叔与后族有什么过节？

    当晚郑昱睡得极不安生，不知是否受了白日那遭的影响，未出丑时就在汗水里被董白吉唤醒。他刚刚掀起被子、想去喝口茶，就发现自己的裤间有股湿黏感。寺人低声恭喜着自己的主子，随后便着手给他更换了亵绔、被褥等。

    然而郑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感觉不止心头有把火，身上也有火，便将董白吉招到床边来。“我今年五月就十四岁了，也是知人事的年纪。如果现在去临幸一名婢女，会怎样呢？”

    近侍劝道：“太子如今十八岁也未婚娶，更不曾听闻招惹过宫中之人。殿下本就客居东宫，即使是人之常情，却也难免不被当作丑事。”

    他料到寺人不许他随意发泄。“你说，今日皇叔是怎么将那小子带去祭典的？”

    董白吉低垂着头，他的乌发在纱帐外的夜灯照射下闪闪发光，顿时叫郑昱想起了白天那姣童格外美丽的头发。“许是豫章王将他扮作随行的黄门一同带去的。”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少年人也不再掩盖欲望，他拨开纱帐，将那二十出头、五官阴柔的内侍拉到了床上。“好白吉，本王身上有一把火，若是不去，今夜怎么睡得着？”

    甜腻的话他说着也不怕闪舌头，不过自郑氏入主以来，这个侍奉过前朝皇氏的低等太监就到了三皇子身边来，白吉也算是他的半个知心人。年长的寺人不仅面似好女，亦身如长蛇，轻柔地蜿蜒在主子的床上。他俩都因为上巳节沐浴过兰草，董白吉更是吐气如兰，贴在郑昱耳边说道：“主子有命，白吉自当舍生忘死。”说罢他轻吻着对方的下巴脖颈，然后极为驯从地爬到少年的裆处。

    亲手解开方才系上的胫衣，内侍张开嘴、含住了半翘不软的阴茎，郑昱立马发出一声叹息，那滋味真是爽快至极，当那湿热的腔穴包裹住他的欲望时，少年人感觉从头到脚，酥了一大半。他不由得绷紧脚趾，抓住了身下柔软的织锦。

    “啊，白吉……本王好生快活……”

    男孩的初次无须什么技巧，欲望来的快也去的快，不过二十几下，全都交代在了寺人口中。董白吉更是懂事的通通吞下了他的精液，还用舌头清理干净了他的下身。

    从此之后他与董白吉人前是主仆，人后是情人，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初尝情欲，胆子也大，但凡有空就想着体肤之亲。即使是在太子的书房中读书，见左右暂时无人，也要近侍为他弄上一弄。

    不过想起那天林中景象，几天之后的深夜里，他便要求白吉也为他脱了裤子，将屁股赤诚于灯光之下。寺人原本忌讳自己残缺的身体，不愿被主子见到，但是郑昱偏偏有一张专会哄人的嘴，好言相劝下，内侍微红着双脸，缓缓褪去上下衣裳。这一脱倒是没吓着三皇子，许是旁人的身子见的不多，初见着白蛇似的躯干、干净无毛的下身，少年人只觉得血气上涌，只后悔没有早些见到这肉身。

    董白吉温顺地转过身，似马爬般跪在地上，一对又白又翘的屁股出现在他眼前。他这才发现了太监究竟残缺在何处；不过瑕不掩瑜，郑昱将手指沾上灯油，好奇地在那锁紧的淡褐色花朵上打转了好一会儿，才突了进去，那甬道顿时紧张地包裹住他的手指。少年人玩心起，打了那对屁股几下，长长的腰肢便随之摇晃。

    “白吉，你莫不是只蛇妖变的？”说罢立刻又捅到更深处，只听到寺人一声惊呼，雪白的身子忽然塌了下去，他心知是到了灵窍处，往拿地方使劲按压了几下。

    “殿下，请饶了小人……”董白吉只剩下一对屁股悬在半空，用手肘抱住自己的头颅，似乎无法经受这快感，郑昱开心疯了，立马拔出手指，往自己雄起的阳具上抹了好一把油脂，便往那太监的后庭里捅着。一时间，只感觉如剑归鞘，少年人长舒一口气。他向前趴到了寺人身上，一边摸着对方胸前的葡萄，一面用最原始的方式进出后穴。

    整个屋子顿时被肉体撞击声、水声和呻吟声给占领了，董白吉原先还能克制淫声，可似乎是少年人的欲望太过激烈，顿时便烧的他理智湮灭，像是发情的猫一样叫了起来。不过郑昱还残存一丝警惕，毕竟与太子所居不远，便从一旁取了软垫来让白吉咬上，随后更加放纵起来。也许是如今多了几分历练，三皇子不再太快泄身，只是他身下的内侍却受不了这快乐，硬是已经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两三次，到了最后，不得不松开软垫，朝少年哀求道：“殿下，小人……啊，已、已到了三……三次，再也，呃，受不住了……呜。”

    郑昱将他脸扳过来，只见好女一般的面上满是春情，涎水流的一地都是。他心底无比满足，又使劲捏着他的乳头道：“本王倒要看看再干下去你要如何。”说罢将下身连根拔起，只留一个头冠在里面，又重新狠狠地撞了进去。

    只见董白吉大叫一声，瞬间将屁股夹紧，还未等三皇子反应过来，便听到下面传来了水声：原来是这个寺人被他赌气之举的弄到了失禁。闻着空气里淡淡的腥臊味，郑昱反而觉得欲望高涨，狠狠捅了几下，后腰一麻，全然泄在对方体内。

    他喘息了几下，从白吉僵直的身体里拔出来，远远地回到榻上，借灯光欣赏战果。沉醉之时，他想起前朝末帝与几位太监秽乱之事，心想如今自己也知道了这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