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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上并不是李玄度做的,而是他在系统里面兑换出来的。他见阳止对这方面挺感兴趣的,又总觉得自己的拜师礼太过敷衍,所以就想拿出这个让他高兴。 阳止果然很感兴趣:“什么注音表?” “注音表就是根据这个读音,可以找出或者读出不认识的字来,”李玄度解释着,“咱们大庆有字典吗?” 阳止道:“以前有过字典的,但都不是很完善,我毕生所愿,就是做一部完善详尽的字典出来。” 就像那样吗?李玄度暗想。 “夫子,你看,”李玄度蹲在地上,用食指写了一个“彳”,“这个的读音就是chī。” 在汉语拼音还没有出现以前,当时的人们用的就是这个注音。现在所流行的拼音方式,李玄度无法说出来,毕竟里面的英文字母并不是这个朝代所有的。他若是说是自创的,万一以后会遇到外邦人呢?总之那样后患无穷,还不如用这种方式。 这种方式对现在的大庆来说,已经是很先进的拼音方式了。 李玄度又一连写了几个给阳止解释。 “这种方法好啊,”阳止显得很兴奋,说得话也多了,“这种可以有效地修正读音混乱的现象,还比现在所使用的注音表要更为简洁、直观。” 李玄度嘿嘿笑道:“能帮上夫子我就很开心了。” 柳莺时不耐烦地问:“今天是出来玩儿的,又不是出来做学问的。有什么话不能等回去后再说,非要在这里说,推我到前面看看。” 李玄度偷偷给阳止做了个鬼脸,恰好看见了陈开岁。 李玄度忙唤他过来:“开岁,你来推着莺时到处走走,我和夫子有些话要说。” 陈开岁答应着接过轮椅,柳莺时看着李玄度愤恨地咬着唇。 李玄度一愣,怎么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没得罪他啊。从刚出来时就开始回忆,那时还好好的,到了御花园中也没得罪他,让推轮椅也给推了。现在他要和夫子有话要说,怕耽误了他看景色,便让陈开岁推他了,他都没随便找一个下人,没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啊? 陈开岁没瞧见他们之间的波涛汹涌,推着轮椅便走了。 李玄度环顾了一下四周,一眼就瞧见了殷正孤零零地坐在一处,他将乌蜩找来,叫他去推他。 柳莺时都有人推,别怕殷正落下了,那样看起来像是在排斥他。而乌蜩活泼好动,和殷正在一起,也能和他说说话。 “夫子,咱们继续说吧。”李玄度与阳止便走边道,接着他便将自己所能记住的都说了出来,当然,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是那个已经死了的老夫子研究出来的。 阳止听完感慨万千:“可惜老先生仙逝得早,今生无缘相见,实属遗憾。” 李玄度笑笑:“夫子,如果老先生的毕生研究都能发扬光大,想来他也含笑九泉了。” 阳止的表情忽然有些落寞。 李玄度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夫子,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有些道理还是懂的。虽然咱们身处于这后宫之中,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但我相信,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说不定哪一天,就能柳暗花明的。但要迎接柳暗花明的那天,前提就是要过好每一天。” “就像我来到这后宫之中,当时也怕得要死,怕你们看不起我,怕下人们欺负我,”李玄度继续道,“可你看这才多久,我已经能给下人们发月钱了。还作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和尝试,也都可以一一实现。所以夫子,你那么优秀的人,一定会比我更厉害的。但所有的前提都是不放弃。” 阳止似有所动:“我平生之愿,一愿编纂出一本详尽的字典,二愿半数以上的人都能识字。” “夫子,”李玄度说得很认真,“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阳止望着那个目光坚定的人,眼中微动,最后也慢慢抬起了唇角。 花朝节这一日过得甚是不错,玩闹了一天,晚上又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给花朝好好庆祝了生日。 李玄度觉得挺满意的,有些兴奋地躺在床上睡不着觉。 他干脆坐起来,打开了系统。 系统里的幸福值已经很多了,完全可以兑换一个空间。空间有大有小,小的仅一立方米。大的良田万顷,不过兑换小的的话,后期还可以对空间进行升级,一步步地升级为大的空间。 李玄度早就看好那个一间房,还带有一小块院子的那个了,现在的幸福值也够用了。若是刚进宫那阵,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兑换,但是现在他却迟疑了。他对这个后宫已经有了归属感,他想把幸福值用在更多的地方上,比如说还能兑换出优良的种子之类的东西。 李玄度想了很久,手没有点下去。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一件事,可以兑换一些药品来治杨槐序的病啊。 他还记得杨槐序所中的都是什么毒,他兑换了一个你问我答,问了若是那两种毒药混合在一起的病症,该用什么药来解。 你问我答告诉了李玄度几种药,有中药还有西药。 中药就是沈暮商曾说过的那个药方,可以去根的。李玄度看了看,那些药材他还兑换不起,比兑换一个可以住人的小空间还要花费更多的幸福值。 所以他只能兑换了一些西药,来延续杨槐序的病痛。 李玄度最终还是兑换了一个一立方米的空间,用来储存他兑换出来的药品及包装盒。他将药片抠了下来,放在手心里,然后退出了系统。 他在房里找了个花瓶,将药片放在纸里包好,又用花瓶碾得粉碎,最终又包好了放在胸前,等明天放在杨槐序的食物中。 第二天李玄度特意早起煮了一锅养生茶,他趁人不注意,掏出药包,鬼鬼祟祟地把药倒进了其中的一个茶杯里,怎么像下毒药似的。 等各宫侍君来了以后,看着杨槐序将茶喝了,李玄度才缓出了一口气。看来给人下药这事,他是干不了。使那些个阴谋诡计,他更不擅长。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连生的伤也好了,来到李玄度的身边服侍他。 李玄度虽将后宫里的事物分出去不少,但等着他来裁决的还是不少。 每天忙碌又充实。 龙炎似乎也有些日子没再作什么妖了,倒是这一天,李玄度明显著感觉他心情不好,还没等问呢,紧接着一阵风吹进了后宫里——顺州刺史被满门抄斩了! 李玄度记得龙炎就是顺州刺史的儿子。 “火火啊。”李玄度不知该怎么安慰他,说你别伤心难过,那根本不可能。全家都掉了脑袋,又怎会不伤心难过?虽然在那个家里并没有享受到什么温暖,但那也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家啊。 “火火啊,”李玄度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要是难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