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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的,可这次却不知为什么。” “我去找厨房给他熬些粥来喝吧。”李玄度向里面看了一眼,竟看不见半点胸膛起伏,若不是沈暮商说他还活着,他都会当他已经去了。 “火火,你先替暮商和小桃子在这里守着,”李玄度又嘱咐着龙炎说道,“让他们去吃些东西。” 龙炎:“???”叫朕来守着?朕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朕守着他?可能吗? 李玄度拍拍龙炎的肩膀:“辛苦你了。” 望着李玄度那双悲伤又忧愁的眼,龙炎还是将所有反对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房内,只剩下杨槐序和龙炎二人。 龙炎望着床上那个脆弱不堪的人,他不止一次地对他动过杀机。 杨槐序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了意料之外的那个人。 龙炎冷冷地望着他:“你不要再找了,这里只有你和我。” 杨槐序又剧烈地喘了几下:“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龙炎一步步走向他:“你想死?” 杨槐序转过头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也挺想要你死的,”龙炎的脸上有些许的笑意,“你死了我可就省事多了,但我看你是不想死吧。你还有计划没使出来,可惜啊,就这么被破坏了。被谁呢?我猜不是沈暮商,一定是乌蜩,他对你用了蛊吧。” 33、第三十三章 龙炎这次倒是猜错了,杨槐序这次是真的想死。 在宫外站了几乎一整夜也不见龙炎出来,那一刻,真是天崩地裂。 不过,听到龙炎的这话,杨槐序瞬间什么都想通了。 对啊,他为什么要死啊。他死了,不就成全了龙炎了吗? 活着还有希望,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算到最后不能得偿所愿,只要能永远地看着他,陪着他,也是好的。若是有一天,他和他的关系被陛下知道了,届时还会多了个说情的人。 这样一想,杨槐序一扫心头阴霾,觉得身体轻快了不少。 他将眼睛闭上,龙炎走到外间。 没过太久,沈暮商和乌蜩便回来了。龙炎便出去找李玄度,李玄度还在小厨房里忙活着。 “你怎么来了?”李玄度问道。 “他们吃饭回来了,我便来看看你。”龙炎看着那个小罐子,似乎是没他的份,有些酸溜溜的,“你就煮了这么点儿?” 李玄度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后才琢磨出味来:“我是见你们都吃过了,就没有煮太多。吃不了也浪费,你要是想吃,那我一会儿给你做一点点心吧,你吃不吃?” “吃。”龙炎的心情这才好了些。 李玄度笑笑,煮也熬好了,他开盖看了看,不稀不稠正合适。香甜软糯,一看就很好吃。他用勺子搅了搅,让热气散了些,这才找了个托盘给杨槐序端了去。 “槐序怎么样了?醒了吗?”李玄度边走边问龙炎,一回头,发现人没了。 龙炎总是这样,经常无缘无故的消失,又经常会出其不意的出现,他都已经习惯了。 到了杨槐序的房间,就听见有细细的说话声传来。 “槐序醒了?”李玄度心中一喜,疾走了几步。 杨槐序正靠着墙坐着,脸上多了些红润,和之前那副死状已完全不同。 李玄度这才放了心:“槐序,我熬了粥,喝一些吧。” “殿下,”杨槐序想要给他行礼,“让你担心了。” “快别说这个了,先喝些粥吧。” 沈暮商从托盘上取过粥,又递给了杨槐序。 杨槐序垂下睫毛,盯着看了片刻,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你可把我们吓死了。”李玄度看他吃了,心中也欢喜,“以后再不许说那种话,真是被你吓的……” 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嗓子眼酸酸涩涩的,乌蜩直接哭了出来。 杨槐序吃粥的手停顿了片刻,咽下了所有的酸涩与苦楚,用力眨眨眼,安抚地摸了摸乌蜩的头发:“你们放心吧,我再也不会了。有你们关心我,我还有什么不想活的呢?” 吃过粥后,药也熬好了送了过来。杨槐序连眉头都没皱,一饮而尽,看得乌蜩都替他苦。 李玄度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杨槐序笑了笑:“感觉比往日轻快了不好,精神也好了很多,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乌蜩微微低着头:“我的本领要是再高一些就好了,就可以把药蛊制成极致,槐序哥哥身上的毒就都会被吸出来的。”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杨槐序看着他笑,“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乌蜩道攥起了小拳头:“我要好好制成药蛊!” 大家看到他那副样,都笑了。 既然杨槐序现在没事了,也不用都守着他。 李玄度便想去处理下其他的事情,刚要走,被杨槐序叫住了:“殿下,我有几句话想与你单独说。” 沈暮商便与乌蜩出去了。 “有什么话?”李玄度问。 “殿下,”杨槐序看着他,“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进宫里当这个什么侍君吗?” 李玄度知道一些的,还不是那个暴君想把他们当人质软禁起来,怕那些大臣们不听话?但李玄度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只能表示不知:“不知道。” “因为一个交易,”杨槐序说道,“我的父亲在没有当上御使大夫之前,陛下曾到过我家里,与我父亲做了一个交易。交易是我父亲成为御使大夫,我要进宫成为侍君。” “你爹竟然会同意?”李玄度有些诧异。 他还以为是御使大夫在前,杨槐序进宫当侍君在后。 “没什么不能同意的,他不同意,有都是人想要那个位置,何况,我爹又不是特别宠爱我,”杨槐序苦涩一笑,“虽然我是他的嫡长子,但我身体是这般模样。连讨他欢心都难,他对我,只是有些亏欠罢了。” “既然是亏欠,又为何要将你送进宫中?”李玄度仍是不解,“而且你上次病了,他还进后宫来看过你。”这足以看出他对他的重视与疼爱。 “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亏欠又算得了什么呢?当时我娘怀我时,被他最宠爱的小妾下了毒,他又是如何做的呢?”说到这里时,杨槐序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只是象征性地责罚了,他说我和我娘又没事,那小妾自然也没事。不过后来他很快有了新欢,便将那小妾抛到了脑后。你说这样的人,纵使对我有亏欠,又能持续多久呢?他进宫来,无非是想看看我是否好好活着,我若是死了,对他也没有好处。” “可我还是觉得不对,”李玄度皱着眉想了会儿,“陛下又不傻,你父亲若是不宠爱你,那你进宫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约束力,他还会为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