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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第四兽,剑之世界

    又有生意上门,虽然身受重创,腰酸背痛腿抽筋,但雷恩大师还是坚持接客。

    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打完了,现在可是收获的季节,就指望现在捞点好处呢。

    所以他暂时把良心喂了狗,痛宰了王姐这个熟客。

    要理解他,这不是贪婪,他可是要准备成家的男人,未来还有两场豪华婚礼要办。

    无论是斯卡哈还是凯莎都不是一般的女人,彩礼不能太寒酸,得对得起大佬的身份。

    因此,哪怕现在上门的是一只外表萌萌哒的三眼猫妖,雷恩也以迎接上帝的态度摆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公式化笑脸。

    哒哒~

    迦勒底的吉祥物,玛修的宠物,有三只眼睛的芙芙像只小白兔一样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这年头,大家都挺不容易的,连只猫都学会了为生计奔波。”

    他揉了揉疼痛的腰,感叹一声,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辛苦。

    做人要敬业,内脏破裂,骨头都断了又怎么样,连一只猫都这么努力,你还有什么懒惰的理由?

    至于说什么芙芙是凯茜帕鲁格,又被称为灵长类杀手,是持有【比较】之原罪的“第四之兽(BeastIV)”……抱歉,他只看到了一只可爱的宠物。

    没有什么第四兽,就是只三脚猫……咳,三眼猫。

    “呋呋,呋呋……”

    芙芙跑过来,三只眼盯着雷恩,乖巧的蹲在地上叫了几声,似乎在说什么。

    从外表上看,长着一对兔耳朵,有像紫色宝石一样的美丽眼睛,毛发雪白柔顺的芙芙确是当之无愧的萌宠。

    没有多少喜欢宠物的人,特别是少女可以抵挡把它抱在怀中摸一摸的诱惑。

    “停停!”

    雷恩让它打住,无奈的摊了摊手,“凯茜帕鲁格,拜托你说人话,谢谢。”

    不是他态度恶劣,不爱萌宠,奈何没有兽语八级根本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呋呋~”芙芙显然能听懂人话,鼓起圆嘟嘟的脸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大坏蛋,披着人皮的恶魔,衣冠禽兽!”

    它当然能察觉到,所谓的兵主有成为灾厄之兽的潜质,而且成长潜力比它还高。

    雷恩:“……”

    (●—●)

    卧槽,直接口吐芬芳,素质三连。

    长得可爱就可以血口喷人,凭空污人清白了?

    他不是盖总、提妈那样的完全体兽,也不是“天堂之孔”杀生院祈荒,“爱欲魔王”迦摩/魔罗那样的兽之半身。

    他现在顶多类似于杀生院祈荒还是人类时的状况。

    “会不会说人话?”

    雷恩脸一黑,站在废墟上瞪着死鱼眼俯视着它,“小猫咪,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的语言的机会!”

    第四兽了不起啊?我劝你耗子尾汁……

    “禽兽,衣冠禽兽!”

    芙芙很不给面子,像个喵星人一样绷着那张可爱的猫脸,“警告你,以后离玛修,藤丸立香远一点!不然……”

    “不然怎么了?”

    雷恩哼了一声,根本不怂它,他特地投影出一个捕猫笼,拍了拍,“很拽是吧?进来坐坐。”

    芙芙:“……”

    (?_?)

    这剧本不对,这和它事先想的不一样……

    兵主这会身受重创,实力严重下滑,不应该这么头铁才对。

    按照它的想法或策略,它特地趁他最虚弱无力的时候出场,先威胁警告他一番,杀杀他的嚣张气焰,占据主动,再考虑交易的事……

    不是它是卑鄙、心机狗。

    看看之前那个梅林口中的魔女吧,谈判时被兵主漫天叫价,敲骨吸髓,什么都被剥削干净了。

    它旁听了一部分,魔女不仅需要成为兵主这个衣冠禽兽的侍妾、情妇,还要毫无保留的传授他她掌握的所有魔术知识,以及上千年收集的宝物和魔术材料……

    而兵主这个王八蛋拿什么换?

    各种石头泥土,植被,溪水……总之就是一堆不值钱的破铜烂铁,就是量大了一点。

    芙芙不明白摩根的执念,自然不理解她为了一座大点的破岛不惜卖身,甚至倾家荡产的疯狂劲。.

    反正,它决不能步了魔女的后尘。

    “呋呋~”

    芙芙叫了一声,突然蹲直身体,三只眼睛释放出紫黑色的幽光。

    世界一黯,它背后被幽暗淹没,所立之处就像黑洞漩涡一样,满天星月的光芒仿佛全部被吞噬了,一股此狮子王还可怕的气息向雷恩强势碾压了过去!

    雷恩脸色一白,感觉如坠冰窖,身体瞬间僵直了起来。

    他凝聚气势,但非常怪异的是,就像水涨船高一样,镇压禁锢之力始终比他的力量高一筹,无论他怎么对抗都没用。

    黑暗吞噬了光明,身体不受控制,心灵一点点被蚕食……

    身体禁锢了,专门克制他,不,专门克制人类。

    这就是灵长类杀手,凯茜帕鲁格?

    它还持有【比较】之原罪,是拥有“比对方更强”特征的灾厄之兽,无论怎么对抗力量都会被压过一头……

    因此,芙芙理论上是永远无法被打倒的。

    “有点意思。”雷恩嘴角微微上扬。

    很多平行世界都有灵长类杀手,但它不一定就是兽,也不一定就很强。

    毕竟有过某个世界三个圆桌骑士就干掉了凯茜帕鲁格的案例,那种最弱版本的灵长类杀手他完全可以单杀。

    但Fgo世界的芙芙就有点厉害了。

    貌似他就是没受伤,都打不过它,如果它动真格的话。

    他感受不到芙芙身上的杀意,甚至敌意都很弱,可能是想先威慑他,再谈什么要事。

    “啧啧,真是吓死我了。”

    雷恩一只手拍着胸口,揶揄道,“衣冠禽兽也是人,至少现在是,不像某只三脚猫表面上萌萌哒,扒下伪装后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兽。”

    “呋呋!”

    对方竟然还敢嘲讽,芙芙怒了,“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吗?像你这样的祸害一旦失控就是灾难,提前吃掉也好。”

    “哦?”雷恩耸了耸肩,“吃掉我,对你而言算大补吗?”

    “当然。”

    芙芙矗立于无尽的幽暗中,妖异的紫眸就像恶魔的眼睛,语气有点冰冷,“对于他们而言也一样,任何一个吃掉你都可以获得难以想象的好处。

    你很特殊,有种未知的本质。

    吞噬你不仅可以增加实力,还可以摆脱很多束缚,超过人类恶的范畴,初步跳出世界意志的限制……正是这种罕见又珍贵的本质让灾厄原罪的业力眷顾着你。

    别再挑衅我,要克制对你出手的欲望很难,这是…我第四次想吃…掉你,吃……”

    它的声音变得有点干涩,嘶哑。

    轰!!

    无穷无尽的幽暗化作滚滚黑潮,从芙芙的背后翻涌而出,它三只妖艳的紫眸突然变得炽热起来,猫咪一样娇小可爱的体型似乎在幽暗之中不断膨胀……

    幽深的深渊漩涡中,它仿佛渐渐扭曲成了可怖的兽影。

    “啊!”

    芙芙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它失算了,原本释放一下力量只是想威慑他,不曾想竟然失控了。

    原罪的力量竟然如此渴望兵主,甚至在它体内暴走了,化作一种近乎疯狂的本能驱使着它去吞噬他……

    “……”

    看着快暴走的芙芙,雷恩额头渗出了冷汗。

    要凉,这一下,他真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了。

    原来不仅是他会失控,其它兽同样会失控。

    对于这个世界原罪的力量而言,他不堕落失控也没关系,让其它兽来吞噬他效果估计也差不多,同样可以催生出一头不受限制,堪称完美的最强之兽。

    他有点特殊,对于任何兽而言,都是一碗十全大补汤。

    芙芙这个最人畜无害的灾厄之兽,只是稍微释放了体内的一点力量,就快失控了……

    这要是魔神王,提亚马特见了他,恐怕就更无法克制吞噬他的冲动了。

    怪不得盖总不敢亲自来见他,真要见面绝对是不死不休,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回去。

    而且,当面对其它兽的威胁,他为了活命主动拥抱原罪,化身为兽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

    人类恶的力量不在乎谁是宿主,祂只渴望最优秀的载体。

    芙芙即将失控,面对死亡的危机,雷恩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做人了……咳咳。

    铮~

    他立刻从胸口掏出了一枚吊坠,它轻轻晃动了一下。

    这是枚剑形吊坠,材质非金非木,通体晶莹剔透犹如水晶铸成的,绽放着幽幽微光。

    剑身上面布满了有条不紊,图层重叠错落,深浅不一的无数纹理,通体似乎由无数杂乱变幻的错落几何体构成,让人看久了就会觉得头晕目眩。

    而它的剑刃看似很平滑,其实却布满了无数细小锯齿,即使用『破妄之眼』也看不清其究竟有多少锯齿,似乎每一个锯齿之上还有小锯齿,小锯齿之上又有更小的锯齿……

    就这样,锯齿无限重复下去,就像雪花边缘那种奇特的分数维度曲线。

    剑形吊坠发出一声悠扬的剑鸣,芙芙身体顿时一哆嗦。

    死亡的阴影袭来,如此可怕,仿佛下一秒就会粉身碎骨灰飞烟灭……毁灭的悚然感让它汗毛倒竖,原本体内如火山爆发一样沸腾的魔力瞬间冻结了。

    这份生命对于死亡本能的恐惧,压倒了进食的欲望。

    趁此机会芙芙强行把力量收敛,并对自己施加了一道,两道,三道……足足上百道禁锢封印。

    幽暗褪去,星月的光芒重新洒下,废墟中一片寂静。

    夜晚的寒风中,一人一猫对视着,眼中都有点后怕。

    卧槽,差点就死了……

    “三脚猫,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刚刚那饥渴的眼神看我就像看一盘菜。”雷恩翻了个白眼。

    “哼,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有点饿。”

    芙芙恢复正常后,蹦蹦跳跳,和他拉开了数百米远的距离,眼睛也不再盯着他看。

    不行,看久了还是饿。

    没办法,他的本源气息太香了,对它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雷恩把剑形吊坠放入了衣服内,冷哼一声,“不如今晚就吃冬笋炆猫肉,黑鸡拆烩老猫公,枸杞桂圆炖猫,圆肉党参炖猫肉,红烧猫肉……怎么样?”

    “咕噜~”

    芙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它不是馋自己的肉或猫肉,而是突然觉得,将兵主下锅一定……

    忍住,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它转移话题道:“你的那个…吊坠是怎么回事?”

    那件东西真的太危险了,它从上面真的感受到了陨落的危机,否则它体内暴走的力量也不会颤栗、退缩了一下。

    “女朋友送的。”雷恩并不想多谈,“你这种单身狗不会懂的。”

    芙芙:“……”

    毒舌,而且太敷衍了吧。

    这件东西之前要是丢给狮子王,它怀疑她会死的渣都不剩。

    吊坠是凯莎的东西。

    她专门送给未婚夫雷恩保命的,至于究竟是什么,威力又如何,他其实也不太清楚。

    据说,里面封印了凯莎的老师,主世界至强者苍穹剑圣的一击,吊坠被称作“剑之世界”,不过雷恩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特别值得一提,这块吊坠很高冷,或者说它很坑爹,并不是想用就能用。

    有时即使雷恩遇到了生命危险,它照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例如他被困在“黑暗洞窟”的那一次。

    迄今为止这块破吊坠只动了两次,一次是他遇到了黑暗君主的投影,还有就是这一次,芙芙失控了。

    他被狮子王揍的时候,它没反应,把它当作底牌显然是不靠谱的。

    雷恩刚才的办法,是想让系统传送他去海贼王世界,以此逃过这一劫,但高冷的吊坠兄竟然响了几下,他果断拿出来装逼……

    真是受宠若惊。

    戴了半年了,吊坠老哥终于又临幸了他这个只配抱着富婆大腿的垃圾软饭男一次。

    效果很不错,他确定,芙芙刚才差点被吓尿了。

    “说吧,你找我啥事。”

    出了意外,雷恩不想再节外生枝,他直奔主题,仗着吊坠老哥刚才的表现狐假虎威的说道,“别告诉我是来吓唬人的,不然,我今晚一定捶爆你的狗头!”

    “……”

    芙芙确实被吓住了,竟然没敢顶嘴。

    谈判开始。

    没出意外,整体节奏被雷恩把控,因为芙芙觉得对方的“底牌”可以杀掉它,挺不起腰杆,被他狮子大开口。

    假如它知道吊坠可能就只会响,也许用不了……芙芙绝对不会这么客气,毕竟它也是这个世界的超级大佬之一。

    可惜,它不知道,被雷恩狐假虎威成功了。

    芙芙的目的也很简单──为它的主人玛修续命。

    这个完全在雷某人的预料之中,说实话就算芙芙什么都不付出,他最后能帮也会帮。

    遇见看着顺眼的人,他也不介意做一件好事。

    但既然芙芙主动送上门来挨宰,雷恩自然笑纳了。

    虽然不给也行,就当助人为乐,但可芙芙不知道这点啊,他自然是能骗多少好处算多少了。

    毕竟生活不容易,讹诈一点大佬的资产不算过份。

    现在的问题是,玛修已经命不久矣。

    至于原因,和她的身世有关。

    别以为迦勒底就一定伟光正了,当年老所长那群人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没少干。

    学妹出生于2000年,是迦勒底通过非人道的基因工程等手段制作出来的一个试管婴儿。

    她的基因和免疫力存在缺陷,从小就生活在无菌房中。

    由于与英灵(加拉哈德)的融合,她的免疫力得到了提升,可以和Master一同去特异点战斗,但并没有抑制其细胞衰老,寿命已经接近了终点。

    对于她的问题,雷恩给出了两个方案。

    第一,用可以吸收灵体的人造圣杯安全的抽出并保存好她的灵魂,再用灵魂转移魔术塞入苍崎橙子制作的空白人偶中。

    橙子的空白人偶,雷恩现在就可以提供。

    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他和远坂凛就因为樱的事找到了橙子。

    他觉得苍崎橙子的人偶很神奇,用处很多,以从主世界带来的珍贵大宝石多买了两个,放在『无限武装』内。

    第二,找一个大圣杯,替玛修受肉,一如金闪闪。

    不过不是谁都可以像金闪闪和雷恩一样无惧“此世之恶”的污染,因此未免把学妹给洗黑了,得找一个没被污染的大圣杯。

    Fgo世界冬木市的圣杯就是好的。

    不过,圣杯战争已经打过了,还是罗曼医生以所罗门王的身份和老所长去打的。

    事后,圣杯下落不明。

    那还有别的没被污染的大圣杯吗?当然有,某个平行世界圣女贞德打的那场就是……

    以上两个办法都可以帮玛修续命。

    只是……

    前提是玛修能从盖总手下活着回来。

    很遗憾,虽然『已然遥远的理想之城』没有被“大光轮”击碎,但学妹的身体和灵魂都被那恐怖的热量烧成灰烬了。

    她能复活,完全是因为芙芙。

    终局特异点的最后,芙芙使用积攒了百年的魔力,创造连魔法都未能到达的奇迹『死者的完全复活』,完成了命运力的转让,让玛修不到三天的寿命延长到普通人的长度,自身成为一只普通的野兽,失去知性与特性。

    其实那个时候,芙芙就等于死了。

    因此现在根本不是续命的问题,而是如何能从盖总手中保下玛修的命,准确来说是至少保住她的灵魂。

    否则雷恩的两个办法都是纸上谈兵。

    无论是空白人偶,还是圣杯受肉,都需要灵魂完整……

    当然,即使是芙芙也不知道未来那么远的事。

    “雷恩,我要购买一个空白人偶。”芙芙蹦跳了一下,有点开心,“当然,如果你有大圣杯的话,我也可以替玛修买一个使用第三魔法的名额。”

    圣杯在预料之中。

    空白人偶就是意外之喜了。

    它自己就懂灵魂转移魔术,灵魂转移又不是第三魔法灵魂物质化,只要得到人偶它就可以为玛修续命,无需人造圣杯辅助。

    “唉~”

    雷恩反而叹息了一声,他知道,根本就不是续命的问题。

    但他没法解释!

    他的两个方案其实算不上欺骗,空白人偶真可以为玛修续命,盖总杀掉她是意外事故。

    就像医生治好了绝症患者,后来康复的患者又不幸出了车祸,你也不可能怪罪医生没阻止患者被车撞死,所以就等于没救人……

    交易完成了。

    芙芙购买了空白人偶。

    它并没有财物,付出的是知识,就是它懂的一些魔术,包括那个可以让灰飞烟灭的人都原地复活的奇迹魔术的原理。

    当然,知道这个不代表就能用,但这些知识本身就是一种宝贵的财富。

    “谢谢……”

    芙芙用空间折叠魔术收好人偶,心情大好。

    毛发在月光下散发着雪白柔光,它像活泼的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欢快的跑向了远方,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内。

    “你高兴的太早了。”

    看着它离去,雷恩一叹,琢磨着如何才能挡下大光轮。

    可是不管他怎么想都觉得棘手,至少他目前没这个本事。

    离决战不算远了,他就是磕药,也不可能在终局特异点时实力就反超盖总。

    “大光轮”的威力那可是穿透星球,魔神王盖提亚迄今为止依然是最强最吊炸天的反派Boss,无论是技能还是火力都几乎无解。

    就连第七兽终局之兽异星神刚登场时的实力也不过是三等行星级,比不过盖总这个位列二等行星级的第一兽。

    难道要靠吊坠老哥发威,劈死盖总?

    拉倒吧。

    且不说行不行,雷恩严重怀疑它已经坏掉了。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心中还是有一些模糊的想法的,就是不知道靠不靠谱……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今晚第三个客人来了。

    黄沙飞扬,残破的黑袍摇曳,一位身材高大的死神双手扶住剑柄,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您该不会是趁机来敲钟的吧。”雷恩调侃了一句。

    “鄙人没这么无聊。”

    王哈桑双眸中幽光闪烁,声音低沉却有一种感觉强大的穿透力,“提醒汝一句,没做好完全准备不要去第七特异点,相信汝刚刚已明白了。”

    “是的,我还奇怪你怎么不邀请我去下一个地方参战呢,原来如此。”雷恩耸了耸肩。

    经过芙芙失控,他算是明白了老爷子之前为什么对他这么不放心了。

    他可不止是定时炸弹,同样也是一块香饽饽。

    他死了不要紧……呸,总之,他不能死在其它兽的手上,否则后果可能一样严重,怪不得王哈桑都有干掉他一了百了的想法。

    太麻烦了。

    王哈桑提醒道:“如果真的想去,建议汝制作分身,或者选择合适的切入时机。”

    “懂了。”

    初代山之翁点了点,转身离去,他并不是来和兵主做交易的,只是以防万一才守在这里。

    防止第四兽凯茜帕鲁格失控,刚刚要是它无法恢复正常,他会立刻动手。

    无需拼命,只要他拖住它片刻,让兵主赶紧离开就可以了。

    只是……

    他的背影消逝在黄沙和冷风中,留下了一句感叹。

    “如此剑术,真让人叹为观止,既然超越了生死界限,容纳了世间万物,必然并非死物。”

    “并非死物?”

    摸了摸胸口,雷恩似乎明白了什么。

    轰!

    只是并未等他多想,内城中央,发生了惊人的异变,一道乳白色的光柱化作星海螺旋直接升空而起,照亮四方!

    光芒如雨如霞,风暴在歌唱,一切都如此美丽梦幻……岁月之流的从巨人开始的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