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六十一章 转变(下)
宁夏从一片浑浑噩噩中醒过来,只觉得五脏六腑血脉所流淌处一片灼热滚烫,浑身上下都热得很。 她渐迷蒙开始恢复了些意识,身体记忆都回过笼来,一时只觉得心惊肉跳地厉害,自身体深处涌向四肢各端的无力感,脑子一放空,手上攥着的灵剑险些没一起砸落下来。 额……她这是怎么了?宁夏的脑子总算是摸得清晰了些,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 她好像遭人袭击……力尽险些就被人家给宰了,只记得记忆清晰的最后瞬间自己体内似乎爆发了足以救命的力量,这才救了自己一条命。 别的她也记不清晰了,但那两人她隐约有点印象,宁夏眯了眯眼,最后貌似就是被她跟重寰剑一块儿给剁了罢。 宁夏不自觉抚了抚手腕,那股力量迸射残留的灼热感还未曾消散去,但那种经高质能量流汇经络,激得经脉外张感尤其明显,教她清楚到底是什么救了她一命。 这都第几回了?又是被这些老伙计给救了。 她忍不住摸了摸低声嗡鸣的灵剑,潜伏残留于指尖的几缕细小的火焰迅速蹿出,微微缠了缠剑锋又迅速流转回去。 宁夏此刻真的无比庆幸自己的靠谱的好伙伴多,底牌也藏得深,阴险偷袭的家伙反倒被将了一军,自讨苦吃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全头全尾便知道方才那偷袭的两人必定好不到哪里去……果然思绪稍清晰些放开了视线便见不远处倒地的两人。 一人七窍流血面目狰狞可怖,一人侧脸落地看不清正面只能看到鬓边厚厚的焦黑与干涸呈固状的血迹堆积着粘在暗红的皮肤上,死状不要太可怕。 但宁夏看着却没生出恐惧或怜悯,反而有种异样的痛快感。因为如果不是她有重寰剑,真灵火种又不是个躺平好惹的,那么现在躺平死状凄惨的人就是她了。 这两人袭击她可都是杀意凛凛的,也就是说这会儿死得不是他们的话便成了她了。这两人就是冲杀她来的,如今被反噬,宁夏自然感到快意。 等等,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对!宁夏猛地转头四望,希望找到某个身影,却不曾想看到险些叫她的心都跳出来的一幕。 ———————————— 将长虹剑扎入敌方心窝处还顺着就手的方向狠狠地搅弄一通,耳边传来越发惨烈的哀嚎声,一报杀妹之仇,林平真可谓狠狠地出了口气。 但他也清楚锁定了迎面而来的回击他心知是躲不过的,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仍尽最后的努力调动剩余的灵力护住心脉等各处——虽然他自己也不抱什么希望。然如此总归不算是束手就擒了,毕竟师尊各脉师长及至宗门上下对他的培养耗费不少,怎么不能如此轻易就放弃。 “沙沙——”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仿佛有风声音异动朝着这边迅速移动。他好像还听到有道熟悉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很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好像就是小夏的声音,是宁夏? 那孩子还没走么?!林平真原还胶着着甚至显得有些心灰意懒的意识蹭得一下又吊了起来。 尽管他心下合计了要怎么对付这只魔怪,但要想将宁夏送走的想法却不减,甚至不惜命采取了以命换命的法子,为了就是争取更多时间保证宁夏有足够的逃离时间。 他也没在意宁夏没有回复他的那些传话,为了让对方听话,他连什么哄骗或狠话都放出来了,都是踩着其性子弱点说出来的,对方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况且有一点他也没有说谎。以这魔怪的实力,他们二人还不一定能应对,若不能将被外边迷困的同门引来作为援军,他们二人大概也逃不过一死的。 眼下两人都耗在这儿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冒险让其中一人逃离去寻援手,如此另一人才有活的机会。而且宁夏的速度越快,林平真存活的可能性就越高。 林平真相信宁夏绝不是那种犹犹豫豫的人。方才他与这魔怪角斗,没有感觉到宁夏的气息,他心下还大定,以为事成。不曾想……她竟是不肯走么? 哪怕不合时宜,林平真气也不是气,怒似乎也不应该,只觉得一口气攻心上来,一时间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了。 放弃“享受”生命中最后的几刻宁静,他睁开眼睛,也不管这般会不会让他生命的最后几刻显得更为凄惨。他现在就想确定那孩子……是不是那孩子回来冒险了? 不料林平真方一掀开眼眸,耳际有劲风拂过,一股略显熟悉的并且带有强劲的正阳气的力量挟着剑锋扑面而来。 随之而来的是金属嵌入的闷重声,伴随着骨肉碎裂的嘶嘶声。 ————立刻替换—— 况且有一点他也没有说谎。以这魔怪的实力,他们二人还不一定能应对,若不能将被外边迷困的同门引来作为援军,他们二人大概也逃不过一死的。 眼下两人都耗在这儿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冒险让其中一人逃离去寻援手,如此另一人才有活的机会。而且宁夏的速度越快,林平真存活的可能性就越高。 林平真相信宁夏绝不是那种犹犹豫豫的人。方才他与这魔怪角斗,没有感觉到宁夏的气息,他心下还大定,以为事成。不曾想……她竟是不肯走么? 哪怕不合时宜,林平真气也不是气,怒似乎也不应该,只觉得一口气攻心上来,一时间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了。 放弃“享受”生命中最后的几刻宁静,他睁开眼睛,也不管这般会不会让他生命的最后几刻显得更为凄惨。他现在就想确定那孩子……是不是那孩子回来冒险了? 不料林平真方一掀开眼眸,耳际有劲风拂过,一股略显熟悉的并且带有强劲的正阳气的力量挟着剑锋扑面而来。 随之而来的是金属嵌入的闷重声,伴随着骨肉碎裂的嘶嘶声。 他现在就想确定那孩子……是不是那孩子回来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