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授人以鱼，不如受人以渔
饭后小月要收拾碗筷，顾夏阻止了她“碗筷就叫你姐夫收拾，咱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不是要学看账本吗？” “这不好吧。”江小月小小声的开口。 “没事小月，你姐姐说的话那就是圣旨，姐夫得遵命。”江逸宠溺的看了一眼顾夏。 江小月惊吓的说不出话来，圣旨这俩字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她是小孩子她不懂？ 不过这里除了他们仨也没旁人，不会落人口舌。 顾夏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和小月俩人去账房核对账本，顾夏边翻看账本边给小月讲解。 江小月认真的把顾夏的话全都记在心里。 顾夏翻看到中间，关于庄子里的花销还真看出来那么点问题。 明显管家收买账房先生，在账本上做了手脚。把庄子里的花销写多，譬如每日买菜啥的，还有张芸的日常花销上面，都能拿来做文章。 每天的花销上多写一点银两，一个月积少成多，也能有不少进账进了管家的口袋。 刘氏不懂得看账本，不知道被管家糊弄去多少银子？ 可见会看账本的重要性，江小月从顾夏那学到了不少，小丫头全都记在心里。 “小月我住在庄子的这几日，会好好的教你看账本，你要好好学。学到手都是自己的本事。”顾夏拍了拍小月的肩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江小月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她明白姐姐的一番良苦用心，无比诚恳的应着“姐姐我会好好学的。” 顾夏夫妇俩带着小月去了趟郡城最大的牙行。 牙行是买下人的地方，古代买人是合法的，允许有奴仆。 顾夏入乡随俗，也接受了买卖奴仆。 他们之所以带小月来这种地方，是认为买下来的下人，会有卖身契在手里握着，比雇进庄子里的人更忠心。 就是买奴仆需要的银子更贵，雇人则是月月发工钱就可。 买奴仆要一次性掏出一笔银子，数目还不少。也就那些大户人家能买的起下人。 牙行掌柜亲自过来接待顾夏三人，看三人穿戴都是细棉布，不算是有钱人，不过顾夏夫妇俩人的气质太好，掌柜都少见，倒像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气度。 “三位打算买几位奴仆，所有的奴仆都在这了。” 顾夏放眼望去，屋里站了不下数百人，这些人都是苦命人，但凡有出路也不会过来当奴仆，那是入了贱籍的。 其中也有家中欠债被抓来卖银子抵债的。 江小月年纪小，阅历也不丰富，自然看不准人的好赖。这事还得顾夏夫妇来。 顾夏别看只有十五岁，可她身体里的灵魂可是活了两世，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了。 江逸更不用说，是混过京圈的人，看人向来很准。 “相公小月的庄子大慨要用二十人，不如全都从这里买吧。小月不够的银子，我们帮她垫上。”顾夏拉了拉江逸的袖子说着。 “好，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江逸垂眸看着顾夏。 江小月一旁听到这话，一脸的惊，买二十个奴仆，她还真没这么多银子。 她手上的银子顶多能买十个人回庄子，岂不是又要花姐姐的钱了？ 她欠姐姐的人情太多了，要她以后怎么还？ “姐姐要不还是先少买几个人回庄子，我手上的银子不够。等以后赚了钱再来买更多的人。”江小月还是不想花姐姐的银子。 “银子的事情，小月不用担心，凡事有姐姐姐夫，你叫我一声姐，不是白叫的。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顾夏摸了摸江小月的头。 江小月被这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她有被姐姐温暖到。 “媳妇不是打算买二十个人回庄子，那不如你选十个人，我选十个人，凑够二十人，咱们也能提前收工。”江逸提议。 顾夏立即点头同意江逸这个提议，夫妇俩实践起来。 不得不说，俩人眼光是真的好，各自挑了牙行干活最好，最老实的十人。 “掌柜身后这二十人都是我们看中的。”顾夏上前说了句。 掌柜还以为夫妇俩也就买个三五人，没想到一出手就要买二十人。还都是身子骨壮实的。 夫妇俩眼光毒不说，还都是大手笔。 他们牙行许久都没有一下子卖这么多的人了。 “二位好眼光，二位挑选的这二十人可都是我们牙行最能干的，性子也好。我都还不舍得卖这么多。这二十人可都是高价，不便宜。” 顾夏听出来了，掌柜这意思是怕他们拿不出来这么一大笔银子。 江小月站在顾夏一旁，惊的都说不出话来。 她姐姐真的要一下子买这么多人回庄子？ 她年纪小，不懂看人，只第一眼感觉，这些人面善。 “掌柜尽管开价，咱们双方都各让一步，掌柜给个最低价，我们一下子要买的人太多了，掌柜给个优惠，日后我还要买庄子，买庄子就会过来挑人，掌柜实在，我们也会再来。”顾夏开口。 能少花一分谁不想少花呐？ 掌柜听到顾夏这话人都傻住了，这夫妇俩是干啥的？买二十人还不够，还要买庄子买人。 从夫妇俩一进门，他就慧眼如炬，看这俩人就不一般。 “好，女客这话说的好。原本我们这里的奴仆分三等。女客选的恰恰是最高等的，要十五两银子一个人。我就每人给女客便宜一两银子，二十人可就足足便宜了二十两银子。这么低的价格在我们牙行可是没有的。就当交二位一个朋友。”掌柜开口。 顾夏也知道掌柜这已经给出最大让步了，她也不好得寸进尺不是。 就是叫她有些心酸，牙行的这些人已经是苦命人，还被分了等级。挺让人难受的，可这就是大晟国的风俗，不是她能凭一己之力能改的了的。 “掌柜爽快，那就这么定了。”顾夏出来时把银票放在江逸手上，付账的活还得是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