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3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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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眯了眯眼:“邹府?刑部尚书府?” “自然,这会不少人都会去赴宴。听说排场挺大,你是不知,这都是他府上第三个金孙了,真会生。我爱凑热闹是没错,可又不是我的孙子。那邹府上下没有一个好东西。个个眼高手低,虚伪的很。那最大的孙子前脚使劲夸我,后脚转眼骂我刁蛮。” 沈婳:“反击了吗。” “我揍回去了。” 崔绒哼一声。 “那大夫人还回回总是阴阳怪气,挑我阿娘的刺儿,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未出阁前心仪我阿爹。真是不要脸。” “我阿爹同我二叔不同,要娶自然得娶最好的,还能看得上她!” 崔绒小嘴叭叭叭的。 沈婳沉默。 崔绒还不知将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对了,你坐在这儿作甚?” 沈婳斜睨她一眼。 崔绒吸了一口气。她突然有些小羞涩:“你不会是等我吧?” “也是,本郡主愿意同你打交道。这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你明面上百般嫌弃我,是不是心心念念的都是我?”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沈婳冷笑一声:“你还是跳下去吧。” “凭什么?” “看看我会不会不顾自身安危跟着跳,只为护你,不让你有半点好歹。” “我疯了吧?” “是啊,你还知道啊。” 崔绒恼怒不已。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你为何不救我?你别忘了,你是要同我二叔成婚的。” 沈婳很敷衍:“你二叔跳下去,我会救他。” “可我二叔会武功,他跳下去不会有事。” 沈婳:“那他怪让人省心。” 说着,女娘嫌弃的扫视她一眼。 “小鬼,脾气好一点,我在你这个年纪,就十分温柔贤淑了。好例子摆在你眼前好歹学学。” 正说话见,就见乔姒身边的婆子匆匆而来。 “沈娘子。” “五公主派了人过来,指明要见您。正在正厅等着。您快随老奴去一趟。” 沈婳蹙了蹙眉。姬诗敏找她,会有什么好事? 上回姬诗敏用蛇害她的事!沈婳到现在还记得!虽然,她报复回去了。 这边,小太监看了眼时辰,细声细气道。 “贵府表姑娘当真是好大的架子,可了不得了!咱家是五公主的人,她是对五公主不敬吗?” 乔姒不动声色的喝着茶,只字未语。 她丝毫不搭腔,让太监讪讪也有所收敛。毕竟,五公主厌恶沈婳至极,可阳陵侯府的大少夫人开罪不起。 他忍着脾气,等啊等。 总算等到了人。 不等他阴阳怪气,一旁的乔姒朝着来人笑。 “这是厨房刚做的点心,过来尝尝。” 这是要护着人了。 太监见状,也不好给沈婳下马威。左右,公主准备多时,只等邹家那日,让沈婳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一想,他便道。 “沈娘子,几日后邹家喜宴,这是我们公主专门给你留的请帖。” 乔姒蹙眉。 若是别家喜宴,她一得请帖,自会带上沈婳,可邹家……她自个儿都得是硬着头皮去。 却不想,姬诗敏专门给沈婳下帖。 沈婳接过来,随意看了看,又往桌上一放:“就为了这件事,急哄哄把我找来?” “我同你们公主不熟,这点她应当是知晓的,她存的什么心思眼巴巴送请帖过来?别是挖了个坑等我跳吧?” 沈婳毫不犹豫:“不去。” “你——” “你什么你,说话别用手指着我。看着让人生厌。” “公主请你,你怎可不去?” “她什么身份,娘子你又什么身份?” 太监气恼,只觉沈婳给脸不要脸。 “何况这次去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 太监的嗓音不男不女,听的很刺耳。 沈婳却难得没去计较。 她只是分心在想。 那日,卫熙恒会不会去。 他眼下卧病在床,可耐不住外头谣言满天飞,卫颜两家自然要借着这个机会,告诉世人,这一对未婚夫妻私下恩爱的很。 卫熙恒去就能和五公主邂逅啊!!! 她貌似!找到机会让两人锁死了。 沈婳眼眸一亮,她的快乐回来了!! 这会儿,女娘也总算说起来人话。 她吃吃一笑,用帕子捂着嘴。娇柔做作道。 “公主好意给我请帖这是愿意抬举我。这天下哪个蠢货不顺着机会攀高枝儿?我又如何舍得婉拒。” “那你适才还——” 沈婳微微一笑:“这不是得意忘形了。” 第352章 清白尽毁你手上了 这几日崔韫回来的时辰越来越晚,睢院书房灯光大亮,即馨在院内来来回回的走动,等见着人,眼儿一亮。 “爷。” 她大步上前:“老太爷已等候多时。” 崔韫脚步一顿,他仿若猜到了什么,很快收回面色的怔然。 他朝即馨淡淡吩咐:“明儿邹府喜宴,我会去,你阿嫂那边跑一趟,崔家有人去即可,她无需奔波可不去。” 说完,他这才往里走。 书房内,崔老太爷正看着挂在墙上的字画。听到动静,他这才转身。 “你这几日倒是懒惰了不少,主院也甚少去了。你祖母念了你多回。” 崔韫如往常般请安。 “公务缠身,回头定给祖母赔礼。” “果真是公务忙吗?” 崔老太爷看着他:“茶楼那次,你去了吧?” “我猜你是去了。” “我也后知后觉,这是三皇子给我下的套。” 崔韫的面色淡了下来。他对上崔老太爷的眼。 崔老太爷道:“你祖母和母亲至今还不知,往前我也总想着有一日瞒一日。兴许一瞒就是一辈子。” “我从未想过三皇子能活着回来,他回来后,我见他那般凄惨,又寻思着他自身难保,这件事只怕我去后,崔家十余栽的秘密一并入了土,可不想,他算是有出息的。” 甚至,出人意料。 崔韫的唇动了动,他是崔老太爷带大的,自然清楚其来意,男子嗓音低下来,全身上下皆是颓然。 “祖父是想让我与他联手一道掀了宫里那位的龙椅吗?” “你两个父亲都死的不明不白,那夜淮安王妃拼死生下你,她和淮安王二人这才舍得自刎。你不该如此吗?” “我知你也是想的。” 他看着他,不苟言笑的脸,眸中闪过泪光。 “可你不敢。” 他上前。 如今已不及崔韫高了。 甚至他早就陷入了年迈。背脊早已无法如松般挺直。 他安逸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