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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5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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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宫后,爀帝顶着和善的面。细细问了善城被攻一事。

    崔柏恭敬的跪下。

    “官家宽心。父虽重伤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并敌一向,千里杀将。一刀砍下犯我泱泱大祁带领蛮敌的八皇子首级。”

    “臣特地呈上。”

    说着他欲将匣子交给应公公。

    恭亲王很是配合:“本王来!”

    崔柏:“曲靖不忠不义,狗胆之心竟敢同蛮夷小国狼狈为奸,至万千百姓不顾,金将军亲手诛杀。分尸剥皮。”

    恭亲王:“此人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爀帝气的想要吐血。

    那八皇子可是最受宠的一个皇子!让他如何交代!

    曲靖也是他一手提拔,安插在金将军身边的人。

    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

    可他只能笑着上前把人扶起来。

    “好!”

    明明他们该死的,他的计划万无一失。可怎么就被察觉了!

    爀帝:“辛苦崔旸了。”

    他正要提及让信任的御医过去,诊脉探个虚实。

    可崔柏却又双手奉上虎符。

    恭亲王总算明白,这对父子是下什么棋了。他不免心惊不已。

    一炷香后,卸了铁甲,再不是将军之身的崔柏轻松的回了府。

    乔姒盈盈立在那里等他归。不再瘦骨嶙峋,也不曾心存死志。

    崔柏快步上前,将人彻底拢入怀里。

    这一次,他总算摸到了属于她的温度。

    冷香入鼻,他心有所依。

    “阿姒。”

    “嗯。”

    “阿姒。”

    “嗯。”

    他好似叫不够的蓦地笑开。

    乔姒却不知所措的开始推他。

    “小叔正瞧着,你松开我。”

    崔柏没松开她。但侧头去看一旁,手里端着一盘甜掉牙点心的崔韫。

    “避嫌,还需阿兄教吗?”

    崔韫懒懒散散的站着,他抬了抬眼皮。

    “我脚下的靴子是惹着阿兄了?还特地让我挪步?”

    “又不是我偷着看的。这到底不是屋里,阿兄好歹收敛些。”

    这时的他,哪有被打磨后的循规蹈矩,冷漠无常。是属于这个年纪,少年该有的姿态。

    也没有……受伤中蛊。

    腕间没有三清道长赠的手串,同样的,至今未遇到沈家女。

    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一年的沈婳,也才八岁。

    而她是九岁那年,毒药深入骨髓,游湖晕厥,险些没救过来,这才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没有手串扭转离奇时空。

    故,崔韫的生命,还没雪团的出现。

    崔柏满心满眼都是乔姒,就连去主院给长辈请安,没都松开她的手。

    崔韫实在见不惯他那黏糊劲。明明阿兄情绪内敛,再喜欢嫂嫂,也不会在外头如此拉拉扯扯。

    上回搂着乔姒的腰,被阿娘舅母不慎撞见,还红着耳尖不知所措过。

    如今是不得了了。

    他受不住的快一步离开。

    他一走,崔柏愈发没忌讳。

    “可曾想我?”

    乔姒咬着唇。不答只问。

    “上回让郎君给孩子取名,可有头绪?”

    “就唤崔绒。”

    乔姒听着欢喜,可很快又拧眉。

    “那若是小郎君呢?”

    崔柏贴近她耳侧:“这胎是小女娘,至于小郎君。只能日后你我多努力了。”

    这边,崔韫倒没去主院,他去见了崔旸。

    见崔旸半点事都没有,转头懒洋洋的往外走。

    “站住!你什么态度!”

    崔韫嗤笑一声。

    “父亲受伤的消息传来,吴家那边恐怕又要来人了。儿子实在没法对您恭敬,往父亲见谅。”

    吴家,吴韶音。

    他是真厌恶。

    崔旸拧眉:“来便来了,也是人家一份心意。崔家又不是住不下。你是男儿郎,怎拘此事一直存有偏见!如何会有君子之风!”

    “将军怎一回来就责怪韫哥儿?”

    “殊予,是他……”

    崔宣氏冷了脸。

    崔旸说什么都可以,她都能不在乎。

    可责备她的孩子,不行。

    “儿子你不心疼,我心疼。整个盛京城,分明就没比他还懂事的!”

    “你若真瞧不上,我看倒不如不回来的罢!”

    第521章 兄弟两人阴阳怪气!!!

    屋内气氛变得凝滞。

    宣殊予呈现怒容。见她这般,在战场上说一不二的崔旸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正要说什么,可到底没出声。

    他瞥了宣殊予好几眼。却不得半点回应。

    只好将目光转向崔韫道。

    “我许久未归,你来同为父去院中比画比划,看看可有长进。”

    崔韫却不卖他半个面子。母慈子孝的扶着崔宣氏坐下。

    崔柏便是这时从主院请了安后过来的。除却乔姒向崔旸请了安,他好似也同样忽略了这个父亲。

    “阿娘。”

    崔柏撩起衣袍,郑重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他哑着嗓音说:“儿子归了。”

    活生生的回来了。

    宣殊予忙亲手把他扶起来,眼底的泪光闪烁:“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

    “可有去你祖父祖母那儿?”

    “是见了才来的。”

    “嗯,你向来周全。”

    崔柏又从袖中取出一物:“儿子在赤城得了块无瑕白玉,通体温润有泽。便让工艺师傅,做了三只手镯出来。”

    府中女眷一人一只。

    花里胡哨惯会整这些有的没的。崔旸看在眼里没放在心上。

    要知道去年他将一箱金银首饰抬过来,也没见她多欢喜

    宣殊予岂会对这种俗物上心?

    何况,宣殊予右手戴着的玉镯,那是成亲时,他赠的,也是崔家主母的象征,这么多年,从没见她离身。

    可他瞧见宣殊予笑了。

    浅浅的梨涡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