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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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现在不适合找惊蛰说话。”他甚至,还平静地这么说。 云奎忍不住探头去看了眼,“人不见了。” 明雨跟着走了出去,就看到刚才的地方,已经是空无一人。只有飘飘落下的枯叶,在述说着刚才的寒意。 “那就,说明他们还有事情,要说的吧?” 明雨喃喃,希望他们能“交谈”得顺利。 … 惊蛰跌跌撞撞,差点看不清周围的模样,可容九抓着他的胳膊,他的肩头,那力气大得更像是某种禁锢。 他被拥在男人身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容九,放我下来。” 惊蛰比容九矮,当容九有心时,他的双脚根本碰不到地。他用力绷紧脚尖,也只不过轻轻擦着地面,始终踩不到实处。 力气大就真是了不起! 惊蛰心里腹诽,谁人抱着是这个模样,他的腰都快被容九勒断了。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惊蛰的双手搭在容九的肩膀上,费力地问。 容九慢吞吞地说道:“欲,除之而后快的脏东西。”他的眼里闪烁着某种可怕的欲望,好像凝聚成实体的杀意,在肆无忌惮地挥舞着,时刻准备着掠夺更多的生命。 他像是想起什么,忽而低头打量着惊蛰。 总算,想到要将惊蛰放下。 惊蛰踉跄着,好不容易才站稳,就听到一句问话,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这么令人厌恶的脏东西,是该早些铲除,免得滋生蔓延,无穷无尽……惊蛰,你说呢?” 惊蛰的手指下意识抓住容九的胳膊,原本他是踉跄时,想要扶着男人借力。 可这个时候,手指却本能地握紧,用力,更用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压下那种疯狂乱跳的颤栗。 指尖紧绷到发白,就连喉咙,也像被无名的气氛禁锢住。他下意识张了张嘴,却茫然地看向容九。 沉默的迟疑,在他的眉间荡开。 不可理喻的恶意深藏在这普通的话语下,容九看起来像是一头僵硬苍白的怪物,可勾唇笑起来,那种冷僵的寒意很快被驱散,变成某种甜蜜,恶毒的蛊惑。 惊蛰并不怎么管他在外的事,但凡问起,能给予出来的答案,多也是赞同。 自然,惊蛰并不知道,他轻易一句话,决定的是多么庞大的事。 可不知道,不代表这深沉、可怕的分量,并不存在。 正如此时此刻,容九在轻轻地……像是在恳求一个无名的许可。 那如将要离弦的箭矢。 只需一个音节,就会大开杀戒。 第55章 容九的唇过薄,抿着时,有种凌冽的寒意。从这张漂亮的嘴巴里吐出来的话,更是带着阴郁的锋利,刺得人心悸。 他是一头美丽,危险的兽。 潜藏在昳丽外表下,浓稠的恶意几乎扑面而来,惊蛰也学着他抿紧了唇,一种奇异的感觉古怪地爬遍了身体。 这让惊蛰下意识,变得更加慎重。 “为何不回答?” 容九的声音优美,动听,带着微卷的韵感,惊蛰很喜欢听他说话时,舌头在口腔里弹动的音节。那种微妙的音律,轻轻敲击在耳边,总会叫他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这是一种无法压制的本能反应,哪怕那话本身,就带着怪异残忍的语气。 他忘记回答容九的话。 男人的眼底幽深浓黑,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边上,少许碎发因着刚才的摩擦,不可避免落下……那画面很美,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他的全部。 他甚至都没有觉察到,自己屏住了呼吸。 美丽是一种可怕的利器,漂亮的外表柔和了内里的凌厉残酷,就像是包裹着甜蜜毒药的利刃,轻巧地扎穿猎物的心口。 ……直到冰凉的手指摸上惊蛰的脸,男人低头吻住他。 绵长的吐息在唇间过度,这个吻,轻柔得不像是容九的喜好。 他更偏于掠夺,掌控,甚至,是带着点粗暴,混杂着血气的吻。 惊蛰略有紧张地抓住容九的肩头。 “呼吸。”容九冷淡的声音里,似是带着声叹,“张开嘴。” 惊蛰顺从着容九的意思,下意识张开了嘴,舌头灵活地擦过他的上颚,敏感得他哆嗦了下。 手指紧张地松开,再抓紧,把容九胳膊,肩膀的衣裳都抓住了皱褶。 直到惊蛰头重脚轻,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刚才看着容九屏住了呼吸,连他的话都没回答。 有点呆耶。 ……不不不,这不能怪他。 容九的美丽带着危险的锋芒,有时只是多看他几眼,都轻易会被刺伤,却偏偏无比诱惑。 正如刚才那句问话,是如此不怀好意。 却也轻易带着艳丽的美。 容九并不忌惮在他面前,露出残忍的一面。可这也带来某种令人不快的惊悚,就栖息在惊蛰的脊背。 不明显,却总在某个时刻,提醒着惊蛰——掉以轻心,是坏毛病。 惊蛰摸了摸容九的头发,声音带着几分软绵绵:“……我不能为你做决定。”总算,他才想起,要给予这迟来的答复。 抓着那碎发,白色,与黑色,将手指的白皙,衬得有些透明。 惊蛰缓慢,沙哑地说下去,“只是……不要再用这样的事情,来刺探我。” 这话多少是需要鼓起勇气,因着刚才的容九看着,实在太不对劲。 惊蛰并不傻,容九所问的事,必定与他有关。 那种寒毛耸立,害得鸡皮疙瘩遍身都是。 不过在刚才接吻后,容九的心情,好似又好了一点。 真奇妙。 惊蛰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某种程度上,他是这么轻易就能掌控着容九的情绪。 这么个寡言冷酷的男人,至少此刻,的确待他真心。 他能听到那微微加快的心跳声,与惊蛰自己的心声几乎相融。 语言,肢体,或许能骗人。 可这细微的身体反应,却是另外一种沉默,坦率的语言。 “如果你更直接来问我,我才能更坦诚地回答你。” 惊蛰抬起头,看着男人苍白冷漠的侧脸。 他的每一句话,都非常轻缓,不带任何的情绪,他并没有为此生气,只是觉得,容九和他的沟通上,或许再做些改进就好了。 容九:“我不会问你。” 惊蛰挑眉,这是一个他从未想象到的回答。 “你不会问我,你刚才不就……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将真正的问题抛出来问我。”惊蛰下意识说了半句话,忽而意识到容九的意思,忍不住翻了白眼,“你真狡诈。” “对你,还不到万分之一。” 容九抬手,扯下惊蛰的冠帽。 “你别乱动,我的头发……我待会还得回去直殿司呢。” 惊蛰这下真的有点生气,清亮漆黑的眼睛瞪了眼男人,自顾自地挽着头发。 他觉得自己披头散发,就像是个傻瓜。 容九的手指穿插在惊蛰的发间,淡淡的香味弥漫着,是那发油的味道。 苍白的手指抓起一缕头发,缠绕在指间。 如同一道无形的束缚。 容九低着头,将发尾拉到唇边。 他吻着惊蛰的发尾,垂下的眉眼冷漠,森长的睫毛落下暗影。与其冷硬的气势截然相反,那动作无比轻柔,没有半分的颤动。 惊蛰怔愣着,被这个画面无声地冲击着,竟是连动作都停下,一种怪异的触感在身体里乱窜,无声无息的欲望滋长,一瞬间,莫名的冲动淹没了他的理智,他拽住容九的衣襟。 力气之大,倒是将全不防备的男人,扯得一个踉跄。 这对容九来说,几乎不可能。 只是他不抵抗。 就这么顺从着惊蛰的力道,被温暖所覆没。 惊蛰生涩地吻着容九的唇角。 容九的唇角微微上扬,“这可不叫吻。” 在皮肤接触的暖意里,惊蛰的呼吸,也变得有几分急促。 “总不能什么,都只做你喜欢的事。” 惊蛰后退一小步,却被腰间突然出现的胳膊吓了一跳。男人像是不愿意他离开,他退一步,容九就跟着往前进一步。 “为何不能?”容九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觉察的笑,“没有多少人能违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