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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你的(完)

    

22. 你的良臣(完)



    百里蔚被金露风一路拉着回到了渝关城临时拾掇出来的帅府。

    皇帝与将军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百里蔚想要抽回手来,手腕却被握得更紧了。金露风特意用受伤的右手去握她,故作可怜:臣都伤成了这样,陛下忍心吗?

    百里蔚翻了个白眼,这人不要脸的功力又深厚了许多,但她的确没再动了,任金露风牵着。

    甫一进门,百里蔚便被金露风紧紧抱住,两人一同撞在门板上,发出咚的响声。

    我好想你

    金露风贪婪地感受着百里蔚的温暖,不知道有多久,她没有这样亲密的靠近她了。侯城失守,她连夜离开京城,没有与百里蔚道别,确实是存了一些脾气。后来的战事连连失利,是为了摸清东夷底细。她知道这些战报都会传回京去,百里蔚看到了,可会担心?后来授意京城的大臣提议皇帝亲征,更是包藏着自己的私心,想让她来找自己。

    她真的来了,明明那般生气说再也不需要自己,但她还是来了。

    百里蔚后背垫着金露风的手臂,所以撞上门,也没有很痛。她本来有很多事情想问,宫里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为什么在大婚当天骗自己说伤害了方世白?这些时日以来,每每想到当时的情景,都会怒火中烧。这次过来本来也不想给她什么好脸色,可是见她身处险境,几处受伤,差点为国捐躯,又于心不忍。

    百里蔚将自己的心软归结于皇帝对臣子的体恤,终于不再纠结,身体放松下来。

    金露风理所当然地将百里蔚的放松视作顺从的信号,她在百里蔚的颈窝埋首,龙涎香丝丝缕缕吸入鼻腔,不知道百里蔚在香中另加了什么,隐有清甜的花香。

    嗅着嗅着,鼻尖就抵住了颈上的薄皮,百里蔚身娇体弱,被边境的冷风一吹,裸露在外的肌肤不免沾染凉意。

    金露风呵出一口气,暖暖的扑在百里蔚的脖子上。

    冷吗?

    被暖风抚过的肌肤一阵肉麻,应该抱够了吧?百里蔚欲推开金露风,对方却不依不饶地直接亲了上来。

    呃嗯

    如火的唇舌在敏感的侧颈流连,舌尖上的凸起与肌肤寸寸摩擦,释放着灼人的热意,在洁白的润土中,催生出一支妖艳的红莲。

    别百里蔚禁不起这样的撩拨,她伸出手去,推金露风的脸,可双手柔软无力,就像是在抚摸她的脸颊。

    金露风从善如流,她抵着百里蔚的手,灵巧的舌从指缝中钻出,去寻她脖颈上柔软的皮肉。一条腿曲起来,挺进百里蔚的双腿之间。

    手指上也传来湿热的触感,百里蔚不敢再拦,她触电般的抽出手,有些站不稳,反手扶住了背后的门扉。

    金璐风的吻越发放肆,也越来越有向下的趋势,在她的锁骨处不停吮吸,牙齿像锯子一样,来回摩擦着纤细的骨骼。大手抚摸上她细瘦的腰肢,膝盖暗暗用力,顶着她敏感脆弱的腿心。她熟练地撩拨着她,让怀中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火热。

    哈啊

    金露风的手从衣襟下摆探进去,钻进亵裤之中,那里已成一片湿润的桃花源。金露风仰起头,只见百里蔚双目紧闭,面色绯红,贝齿轻咬着嘴唇,呼吸急促极了,是默许了自己胡来吗?她薄唇一勾,刚要寻个舒服的姿势采摘百里蔚这朵美艳的娇花。

    陛下!将军!副将们已经修整完毕,在议事厅等候!门外传令的小兵适时而来,打断了一室迤逦。

    百里蔚瞬间清醒过来,她怎么又被金露风弄得晕头转向,她猛地抬起腿来,去撞金露风的膝盖,将她撞得一个趔趄。

    放肆!

    金露风后退了两步,揉了揉被撞痛的膝盖,故作委屈道:陛下明明也很期待。

    百里蔚被她撞破心思,又羞又怒道:乱说什么?!

    传令兵见没有回复,又喊道:陛下?将军?在里面吗?副将们在议事厅等您们,共议破敌大计呢!

    我这就过去。金露风回道,小别相见,本想与百里蔚温存一下,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拍了拍百里蔚,为她理了理衣襟,眨眨眼道:陛下,走吧,这些事情,我们迟一些再做不迟。

    谁要跟你做什么事?百里蔚哼了一声,率先推门走出了房间。

    之前的几次交锋,看似我方惨败,损失了很多将士,但这其实只是金露风的计谋,为了引出藏在东夷的奸细,也让他们放松了警惕。现在有皇帝亲征,又刚刚歼灭了东夷的一队兵马,边境的士气已然高涨。通敌叛国的贼子彭飞已经死了,东夷军队又深入到腹地,正是个将他们连根除去的好机会。

    金露风与几个副将一同商定了后续的作战计划,百里蔚不懂军事,虽然坐在主位之上,但并不言语,虚心学习。副将们先前一直担心皇帝过来会胡乱指挥,但见她这样放权给金露风,丝毫没有好大喜功的样子,十分动容。从古至今,哪个皇帝不是忌惮武将手握重兵,当今皇帝却对他们如此信任。他们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消灭东夷,保卫边境与家国。

    部署完了所有要事,已是深夜,众副将告辞离去,百里蔚也与金露风一同,离开了议事厅。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叛国贼已除,又有兵力增援,边境再无大事。百里蔚没有忘记自己来边境的另一个目的,她停下步子,转头去看金露风:金露风,我要听你说实话。那孩子究竟是是谁的?你该给我一个交代。

    金露风叹了口气,事实上,我也不知道。

    我觉得那女人和我送去太子府的人很像,但她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证明她的身份。那孩子即可能是百里溪的,也可能不是。我一开始确实是想随便找个孩子,拿过来骗你,但没想到一路调查下去,竟真的发现了这么一个孩子,有可能是百里溪的血脉。

    可若是由我来将这孩子带给你,你必然会怀疑他的来路。你并不信任我,我不能冒这个险。于是就做了个局,放出消息,等着你自己发现,自己去查。

    百里蔚点点头,如果是金露风带过来的孩子,她确实不会信。

    金露风难得的低下了头,百里蔚,我承认这次是我不对,藏着私心,想着若是他得了你的承认,便命里注定是百里家的孩子,又能帮你解决子嗣的问题,一举两得。金露风苦笑道,只是没想到你这样有本事,能查出来我做的手脚。抱歉,我没有想过会让你这么生气难过。

    百里蔚哼了一声,你确实可恶极了,子嗣的事情也敢拿来骗我,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她目光瞟见了金露风染血的肩膀,那里的血已经凝结在衣服上,变成了深褐色。真恨不得给你再戳十几个血窟窿。

    她虽然这样说,但却不复之前那么生气了,冷静下来一想,认下这个孩子确实可以解决很多麻烦,她不必再娶什么皇夫,将来孩子可堪大任,便能培养成继承人。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赶出去了,万一真的是皇兄的后人,他日九泉之下,又有什么脸面与皇兄相见。

    百里蔚不是那种认死理的人,此事心里有了定论,她便不再纠结了。

    那方世白呢,为什么要骗我说他

    金露风浓浓一股醋味:为什么,陛下难道不清楚吗?

    百里蔚:

    刚一进屋,金露风便开始宽衣解带,百里蔚想到了下午两人的耳鬓厮磨,脸一红,干嘛?

    金露风脱下外衣,露出内里染血的衣袍来,她苦笑道:我都这样了,还能干嘛?她招呼百里蔚:过来帮我,血把衣服粘住了,我手痛,不方便。

    百里蔚这才想起来她白日受伤,手臂也中了箭。她默默地走过去,帮金露风脱那件中衣。金露风白日只匆匆处理了手臂,右肩裂开的伤口一直没去管,那里有凝固的血糊住了衣服。百里蔚解的极小心,但还是扯动了那块新生的皮肉。金露风嘶了一声,她就立刻住了手。

    金露风道:没事,继续。

    百里蔚再次伸出手去,脱下了金露风贴身的衣物,露出一个圆形的伤疤来。这疤是机关弩所伤,要比寻常箭伤大上许多,已经结痂,今日因为与东夷的第一勇士搏斗,破裂开来。百里蔚取了创药与纱布,为金露风包扎。

    为何不让军医为你处理?

    金露风动了动被缠上纱布的肩膀,感觉药涂抹的地方凉凉的,十分舒服,她披上衣服,转身去瞧百里蔚:我不喜旁人近身,平时是没有办法,如今你来了,自然不需要他们。她脱靴上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边境艰苦,也来不及为陛下准备行宫,今日委屈陛下,与臣同床共枕。

    百里蔚并不挑剔这些,稍一犹豫,便也脱了外衣和鞋子,在金露风的身边坐了下来,冷冷道:你忘了我几次想要杀你?还敢让我给你处理伤口。只需在你伤口处涂些见血封喉的毒药,你便死了。

    虽然听起来不是好话,金露风却感觉到了百里蔚的亲近,她歪着身子,倒在百里蔚怀里,头枕着她的腿,笑道:我对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死在你手里,也是应当。

    百里蔚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枕着,感觉有些别扭,她一低头,便看到金露风仰面看着她,星眸盛满笑意。百里蔚脸一红,只好把头一偏,不去看金露风的脸。

    你知道就好。她哼道,目光落在金露风散开的黑发上,那头青丝因为多日征战,无人打理,而显得毛毛躁躁。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将它们理得平顺。

    金露风似是十分受用,她向百里蔚怀中拱了拱,闭上了眼睛。这些日子她确实累极了,那彭飞在军事上确实是个人才,她不仅要诈输,与他周旋,还要力保损失最小,实在是很耗心力。

    她叹道:那我心里有你,你可知知道?

    百里蔚张开手掌,当做大梳,一下一下地梳理着金露风的发。以前她做公主,金露风还没与皇兄定亲之前,也为自己梳过发。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桀骜不驯的表姐对自己格外的热情,也许是没有同龄的姐妹一起玩耍过吧,她好像很喜欢自己。

    当时的自己,也是很喜欢金露风的,应该说是崇拜?毕竟京城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女子,武艺高强,还打过仗,总是神采飞扬的,连皇兄都不放在眼里

    若表姐是男子,一定会是我的驸马

    百里蔚扶额,真是童言无忌啊。

    事到如今,百里蔚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对金露风更恨一些,还是喜欢更多一些,她只知道,当听说金露风可能会死,她害怕极了。若是金露风真就这样死去,那个惹她生气,让她痛恨,又给她温柔依仗,让她无比安心的人,就这样死去的话

    未免太不负责任,也太让人寂寞了。

    百里蔚轻柔地将金露风的发别到耳后,露出她的面容来,金露风的容貌更大气一些,带着一种硬朗的、独具侵略性的美,但只要她愿意柔软下来,就无人能抗拒她的深情。百里蔚恍然明白,是她一直在逃避这份感情,因为什么都不做,显然更加轻松。她永远被胁迫,永远被紧逼,一切背德之事皆与她无关,她不接受,也不拒绝,扮演着无辜的受害者。可人非草木,怎会无情,她折服于她的智谋与勇武,敬仰她的才华与学识,贪恋她的体贴与温暖,即使有着那么多不堪的往事,她终究还是爱上了她。

    既然认清了自己的心意,百里蔚便再也不想和金露风彼此伤害。她郑重道:今后莫要再胡闹了,规规矩矩地做朕的良臣。

    金露风睁开双眼,若没有记错,这是百里蔚第二次向她提出要求。上一次还是在成为皇帝之前,百里蔚冒着雨来到将军府,要自己帮她得到皇位。金露风伸出手去,轻抬起她被雨水打湿,楚楚可怜的脸,说那我要你。

    她再次伸出手去,百里蔚就在她的眼前,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触手可及,可她的心境已大不相同,当时只是想趁人之危,讨要承诺,如今却是真心想与她携手同行,朝夕与共。

    那我要你,行吗?

    不是强取豪夺般地逼她献身,而是小心翼翼地,争取她的芳心。

    好。

    百里蔚的回答与之前一般无二,只是这次说完之后,她嘴角含笑,附身吻住了金露风的唇。

    金露风受宠若惊,她不敢动作,生怕惊扰了百里蔚难得的主动。百里蔚轻易撬开了她的齿关,柔软的舌钻进口腔中,引她的舌共舞,像是蝴蝶在吮吸花蜜,吸取着她肺里的空气。

    金露风感觉这只蝴蝶渐渐飞进了自己的脑中,在敏感脆弱的神经上扇动着翅膀,激荡起一波又一波原始的快意。原来被所爱之人亲吻是这样快乐,不需要多余的动作,便可以让人心生满足。她渐渐有些气息不稳,伸出手去推百里蔚,却因为手伤使不上力气,被百里蔚握住了手腕。

    待百里蔚吻够了,才抬起头来,金露风大口的喘着气,她的手腕还被百里蔚攥着,也许是连日征战太过疲惫,也可能是色令智昏,让她暂时忘记了抵抗。

    百里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金露风,半个月的亲政,让她终于开始有了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年轻的皇帝面色沉沉,她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态度,命令着她的臣子。

    过去你为所欲为,朕都不再计较。如今朕既然应了你,你便不可再如之前那样待朕。从今以后,朕与你人前是君臣,人后是爱侣,应当彼此尊重,彼此信赖,不可行悖逆强迫之事,也不可无故争风吃醋,牵累他人。你可明白?

    金露风郑重地点头。她本就是想求百里蔚的一颗心,如今愿望已遂,又有什么不能为她去做的呢?

    百里蔚看着这样顺从的金露风,心中十份满意。金露风先前被她吻得七荤八素,面色潮红,眼角似乎还有湿意,她的中衣凌乱,手腕还被自己牢牢攥在手里,一副屈居人下的模样,百里蔚竟然觉得有一丝快意,她真是被金露风教坏了,竟然起了本不该有的恶念:这人欺负了自己那么多次,如今也该付出点代价了吧。

    她顺手抄起放在一边的腰带,将金露风的手腕捆了,系在床头。

    金露风不曾防备,失去了双手的自由,才后知后觉,她欲挣扎,但为时已晚。

    陛下这是做什么?

    朕虽说不计较,可有些事毕竟还是心里的刺,若是不从你身上讨回来,朕怎会甘心?

    !金露风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难道百里蔚想要强上了她?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她提高了音量,慌道:陛下刚才还说不可行悖逆强迫之事,金口玉言,怎可如此?

    是啊,但朕也说了,是'从今以后',那自然是明日开始。百里蔚将金露风的衣物从腰部推上去,露出紧致的小腹来,她的指甲虽然最近才修剪过,但已经长长了一些,划在皮肤上,像一柄钝钝的小刀。

    啊金露风被百里蔚翻身压住,她手臂用力,想要反抗,可稍一挣扎,肩膀便隐隐作痛,好似又要渗出血来。

    莫要乱动,小心伤口裂开,百里蔚再次俯下身去,心中打定主意:金露风之前对她做过什么,她都要礼尚往来,如数奉还。她一只扣着金露风的腰,另一只手游移向下,很快便触摸到了湿滑的秘境。

    百里蔚轻轻地滑动着指尖,感觉到身下的躯体在强忍颤抖,她按捺住内心的兴奋,贴着金露风的耳廓,压低了声音。

    你就盼着今日早些过去吧。

    这一战毫无疑问,金露风歼灭了东夷大部分主力,让他们近十年都再无余力侵犯边境。

    皇帝回京之后,便昭告天下,寻到了先太子百里溪的遗孤,取名百里沐,立为太子。

    得不到百里蔚的喜欢,方世白无意再做金小公子,他的志向仍然在那朝堂之上,他离开了后宫,又成为了他的礼部员外郎。不久后,就传来了皇夫薨逝的丧讯。

    太和宫内,熏香袅袅。榻上女子身上系着半透明的丝绢,不仅没有遮挡住她姣好的身体,反而显得欲拒还迎,更加诱惑。

    她口中也塞着绢帛,呜呜地叫着。眼中含泪,怒瞪着站在榻下的另一个女子。

    这二人正是整个国家最尊贵的两个人:皇帝百里蔚,大将军金露风。她二人齐心合力,外退强敌,内固朝政,被称为帝国双璧。只是无人知晓,受万民敬仰的双璧,背地里竟是这样的放浪形骸。

    金露风抬手将百里蔚口中的绢帛取出,轻轻拍拍她的小脸,含笑道:陛下怎么哭了,莫非是气恼臣将你的皇夫赶走,又把后宫打扫干净吗?

    百里蔚又羞又恼,金露风!你答应过我不再行悖逆强迫之事的!

    金露风舔了舔嘴唇:两情相悦的事,该叫情趣才对。难道陛下口中的不强迫,便是臣永远都不做~这样的事吗?

    她的手适时地探入百里蔚的臀瓣,轻轻的刮擦着她柔软的嫩肉。

    百里蔚低垂着眼帘,极力忽视自己因为撩拨而兴奋起来的身体,她辩解道:若是由我主导,便不是强迫。

    哦?金露风俯下身,将百里蔚压在榻上,陛下之前实在是太粗鲁了,臣休养了几日才恢复如初。若是想掌握主导,还是让臣来教一教陛下,如何让人快活吧。

    她虔诚地爱抚着她的身体,郑重地落下一吻,宛如一个正直忠良的臣子在宣誓效忠她的君王。臣自当鞠躬尽瘁,身体力行,无论在哪个方面

    永远都是陛下的良臣。

    完

    理论上来说还有一个反攻番外,但是还在难产ing

    求金主爸爸们点个收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