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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DM后记:主从(上)(完整版)

    

6.DM后记:主从(上)(完整版)



    格雷戈里·科顿。

    那个该死的老男人!

    德拉科觉得丑恶的嫉妒在自己的胃里翻滚。

    在一个浪漫的圣诞节前夕,加班加点处理完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工作的、马尔福家的现任家主来到了他赞助的阿普尔比飞箭队的训练总部,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在空中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翻滚和悬停,然后朝他露出一个太阳都黯然失色的明朗笑容。

    如果落地后对方身边没有跟着个碍眼的教练,一切都会如他设想的那么美好。

    他知道格雷戈里·科顿是一个优秀且尽职的退役找球手,对球队现任正式队员的奥瑞恩并未怀有什么卑鄙的感情,但这不影响他每每看见心上人痴迷的目光就感到撕心裂肺的妒忌。奥瑞恩就是喜欢比自己大一两轮的男人,而他已经注定了会比对方小两岁,仅是如此就能让他对科顿萌生杀意了,更何况那个恶劣的老男人还以捉弄他为乐,每次他出现在飞箭队的球场上、对方都会以最快的速度霸占奥瑞恩身边的位置,然后得意地向他炫耀后者充满崇拜与尊敬的目光。

    马尔福家还是有能力让一个人凭空消失的。

    德拉科不是第一次恶毒地如此想到,但也不是第一次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不觉得自己的小把戏能瞒得过奥瑞恩的眼睛。他既不能接受心上人失望的眼神,也不能接受对方一定会选择检举自己的行为他确信奥瑞恩不会包庇他。

    虽然早已弃暗投明,但德拉科·马尔福,一个拥有食死徒父亲,掌握了一定数量黑魔法的当代马尔福家继承人,居然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去消灭一个仇敌,说出去简直丢尽了祖宗十八代的脸。

    奥瑞恩,最近训练忙吗?在摆脱那个该死的教练后他终于能掏出一束玫瑰,递给他追求了几年的心上人,在对方的笑容下平静自己因烦躁而暴动的心脏,然后以另一个原因快速跳动起来:我可以约你平安夜一起用餐吗?

    啊抱歉,那天晚上我已经约了马库斯你知道的,黄蜂那边训练很疯,不在法定节假日根本约不到他。

    马库斯·弗林特!!

    德拉科忍不住在心里大声咒骂自己敬畏的斯莱特林队长,到了想将他们在霍格沃茨作为队友共同朝魁地奇杯奋战的回忆四分五裂的程度。

    嗯,那圣诞节?德拉科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个跟奥瑞恩四五分相像,却生不起半分好感的脸,不情不愿地退步道:你如果打算在家过的话,用过晚餐之后也可以。

    卡尔提前约我去提定制的扫帚啦,估计要试好一会,还要送去给联盟杯赛方检查。

    卡尔曼·怀特!!!

    德拉科第不知道多少次开始在脑中畅想飞箭队另一名赞助方的暗杀计划:在赌球的疯子里面安插个线人怎么样?作为联盟杯赌局的庄家,这么多年赚得盆满钵满的,差不多可以死于非命了吧?

    走神的德拉科自然没发现眼前的人正以一种多么粘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奥瑞恩撇过头把溢到嘴边的笑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语气如常地提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平安夜我和马库斯吃完晚餐之后可以吗?可能会有点晚。

    可以。

    一个马尔福怎么可以这么卑微。

    德拉科在心中唾弃自己,但看到对方眼里含笑地看着自己的神情,又懊恼地想着:罢了,栽都栽了,不管怎样至少得得手吧?

    >>>

    午夜的马尔福庄园,现任的家主烦躁地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无辜的酒水都快被摇出泡沫了,手的主人仍没有停下的打算,只是一味地在心里辱骂同校同院的学长,以最大的恶意诅咒对方在圣诞后的联盟杯中惨淡一轮游。

    噗呲

    一声如火焰炸裂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德拉科几乎是下意识地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抚摸了一下定型得飓风咒都吹不乱的三七分头,天知道他先前花了多少时间在镜子前确认自己完美得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瑕疵,明明根本没有什么可再确认的了。

    由小精灵幻影移形带来的人身上显然是穿去高级餐厅的西服、被随意地拉开了一两个扣子。对方脸上带着些许醉酒的红晕,右侧略长的黑发被别到耳后,露出了一条闪闪发光的耳饰,一直垂到戴着禁欲的黑色项圈的脖颈上。那双湿漉漉的灰色眼睛抬起看向他,睁开出一个透露出惊喜的大小,盯着他再也移不开视线,就像这个世界只有他存在于眼中一样。

    这可真不错。

    德拉科因这句话瞬间红了红耳朵,感到满足和羞耻同时涌上了他的脖颈,窜上他的脸颊。奥瑞恩慢慢走向了他,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他的心脏上扑通,扑通,压得他透不过气。

    这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

    奥瑞恩笑着,黑暗中被壁炉的火光照亮的灰色眼睛里像燃着一团火,热烈得像要把他烧干了,从额头到口腔,从腋下到腹下三寸都被烫得冒出些水分来。

    增龄剂。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为体面的手段了,如果还没有用处,他也就只能卑劣地使用迷情剂已经下在了准备端给奥瑞恩的那杯红酒里,所幸现在已不会有用武之地。

    德拉科想俯下他现在长得比对方高上半个头的身子,在离自己极近的唇上落下一个吻,但他被爱情烤得暖呼呼的脑子迟钝地感受出一丝违和感,就像扎在肉里的一根刺,怎么也看不出来,却难受得想要皱起眉头。

    空气中弥漫着马尔福庄园大厅他从小闻到大的香薰味,壁炉传来的木头焚烧的味道,一点红酒的香气,今天刚摘下的新鲜的玫瑰花的香味,眼前人身上的木质调香水味,两人呼吸间传递的酒味,还有他自己铺天盖地的

    德拉科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他知道奥瑞恩喜欢惊喜,喜欢情调,喜欢酒,喜欢西装,喜欢比自身年龄大个一两轮的成熟男人,也喜欢追求了对方几年从未真正拒绝过的自己。他已经算尽了一切他所知道的内容,也付出了他能献出的最真挚的一片真心,可为什么?

    他心爱的Omega身上一点信息素都没有漏出来。

    你什么表情?奥瑞恩好笑地捏了捏德拉科的脸颊,明明他的身体现在因药剂的影响比对方年长了大约8岁,但精神上永远比他大两年的学长仍露出一副宠溺小孩子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睛,一声不吭地用摄神取念读取了他的思想,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拜托,我才跟马库斯喝酒回来,你为什么觉得我没喷阻隔剂?

    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让德拉科平复了颤抖的心脏,后知后觉地想到对方现在身上要真飘着信息素的味道才是真的让人不安,为其与马库斯·弗林特的社交距离感到了安心,但同时也为自己的想法、以及自己的想法被读取的事实感到羞耻,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举动有多么孩子气。

    我去洗个澡。心上人声音里带着笑,宠溺地吻了吻他的脸颊,然后凑在他耳边擦着喉咙底说:床上等我。

    他又觉得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让人开心的了。

    >>>

    洗完澡的奥瑞恩用毛巾擦拭着被魔法烘干到半湿的头发,任由几撮发丝贴在了额头、脸颊和脖颈上,垂下几滴透明的水滴,流进了深V的领子里胸肌的缝隙中。浴袍被松松垮垮地穿在肌肉完美分部着的身体上,项圈那平时完全遮住腺体的、禁欲的宽度被改细了一公分,露出了两条整齐的晒痕,和胳膊上、脖子与身体的连接处的晒痕遥相呼应,明显的颜色对比代表着那是普通人所看不见的地方。

    是他才能看到的地方。

    德拉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勃起了,这个该死的Omega显然是在浴室的镜子前精心打扮过,不然不可能一走出来就把他勾得没了魂魄,根本不需要他心心念念的信息素来刺激肉体本能。

    你又在想些什么?奥瑞恩走到床边,用手指摆弄他后脑勺的头发。

    想干你。

    德拉科垂下视线不想让对方再读了他的心声,他的大脑封闭术在对方面前百试百不灵,鬼知道是对方的摄神取念等级太高还是他自己不争气,但只要不问,他就能自欺欺人地坚信是前者。

    长发更好?他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不,为什么这么问?奥瑞恩的声音总是带着笑的,让他不禁耳根软了,下体梆硬,难不成你怀疑我看上了你父亲?

    德拉科自然是没有做过这种离谱的猜想,但是他不说话,奥瑞恩只能以为他真的这么认为,毕竟他莫名其妙地喝了一瓶增龄剂,只是为了他们能做爱做得开心。

    短发适合你,我喜欢你打上一点发蜡,稍微往后梳,定型成三七偏分的样子奥瑞恩又一次在他的耳边低语,明显知道他喜欢被对方这么做,会让我很想让你疯狂起来在激烈的动作里弄乱它

    德拉科的下腹已经硬到发疼,他终于被勾引得忍不住把对方按在了床上,啃咬起对方的嘴唇。

    嗯哈你不睁眼看看我?

    德拉科知道睁开眼睛会发生什么,但还是忍不住照做,然后又一次被那双眼角带粉的灰色眼睛看穿,在对方被他用唇舌堵在喉咙里的笑声中,狠狠地咬破心上人的嘴唇,然后在血腥味中又为自己弄伤对方而心虚地示弱,讨好地进行舔吻。

    哼哼可以、啊按你想的去做

    德拉科松开了那个根本就没有系紧的结,将奥瑞恩身上唯一的衣物丢到了床下,用手挤压柔软的胸肌,就像对待一对乳房,让手指陷进去,又被弹力推出来,然后用指尖磨蹭粉色的突起,看着它们被他玩得膨胀、硬挺起来,肿成两颗诱人的浆果,被他吃到嘴里去。

    嗯啊哈啊

    他用嘴唇包裹住整个乳晕,用舌尖推着乳尖的顶端,时而往里顶弄,时而顺时针旋转,时而连舔带咬,往嘴里吸。他的另一只手把玩着另一侧,食指和中指夹着,用拇指的指腹温柔地揉搓最为敏感的顶端,然后又突然略微用力地拉扯,夹紧挤压,让对方发出一声吃痛里带着欢愉的鼻音。

    期间奥瑞恩的手一直鼓励地顺着他的发丝抚摸他的后脑勺,然后揉搓到他的耳朵、后颈,裸露的双腿已经自觉地夹在了他腰间两侧,在他的身后扣成了一个三角形,随着他的动作夹紧、下压,迫不及待似的要把他的下体贴到自己身上去,却因他支撑在床上的膝盖无能为力,只能越发地往下缩着身子,试图在他的膝盖上磨蹭自慰。

    太色了

    德拉科吞咽口水的途中睁开眼往下看,被色情的景致激得脑部缺氧,觉得西装和领带勒得他根本透不过气来,可是奥瑞恩根本不让他脱下它们,每当他的手伸向自己的领口就被挡得严严实实。明明奥瑞恩已经脱得什么也不剩了,甚至还在他视野的角落里不停地往外淌水,但德拉科却仍然衣着整齐、西装革履的,好像前者才是乞求他一丝怜悯的人这种错觉带来的优越感又让他觉得一切都可以忍受了。

    你这个样子真不错

    奥瑞恩满意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了好几个亲吻,像对待一只忠诚的狗一样,无言地夸奖他的前戏把自己弄得很有感觉,但下一秒又把自己当做了他的宠物似的,用脸颊磨蹭他撒娇,又顺从又粘人。

    我成熟、年长的Alpha尝试命令一下我?把我当做你的玩物,尽情地玩弄我?奥瑞恩舔咬着他的耳廓,却一点也不疼,酥酥麻麻的,就像在伺候他的性器,然后用说悄悄话的音量,状似羞涩地在他耳边唤道:我的金主

    德拉科觉得这个称呼从未如此性感过。

    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