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田作/HE: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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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田作/HE: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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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大哥一直在处理工作邮件和电话,我好奇地听了一耳朵,似乎是有关某个正在贩卖的药物,大概是资金出了问题,话语间时常提到账目,下属员工语气相当焦虑。
除此之外,还穿插着疑似股东的电话,被尽数轻描淡写挂掉,连助手苦涩的求助都被全然无视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这种救助已经变成呼吸不稳的恳求。
感觉、好可怜。我说,听起来快哭了欸,是不是被股东威胁了呀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大哥简短的回答,话语间又咽下一口咖啡,冷笑起来,况且那些人会议上连重点都找不到。
尽管表面淡漠,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但实际上,这位与我血脉相连的兄长是位相当典型、傲慢的上流社会公子,只是因为没什么糟糕的兴趣爱好、能力优秀,才从那群纨绔子弟中脱颖而出,本质上差别几近于无。
朝夕相处数年,我早就清楚他的性格,时隔多年再听见熟悉的隐晦轻慢的嘲弄,反倒有些恍惚。
明明是大哥先缺席会议的呢。
嗯。青年忽然看向我,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张了张嘴,下意识转移话题:
说起来,这个手机、为什么没办法发送邮件啊?说是权限不足什么的。
因为权限不足。
大哥把我当傻瓜吗。是什么权限啊。
嗯,因为不想让铃奈联系别人。
我确实是想联系悟君报平安。
该通知的人都通知了,还有别的事情需要联系吗?
虽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但我想和他们聊天呀,自己在家很无聊的。
大哥很困惑:可铃奈不是喜欢社交的人。
确实不是、但悟君那边和丈夫聊天哪里算社交啊。
如果想见铃奈,他会自己来找的。大哥平静地回答。
这种敷衍、未免太过分了。
想联系明明是我的要求,大哥却说得好像悟君不想见面才不允许一样可限制这点的人明明是他啊!
为什么要这样说啊!我十分抗拒这种拘束,我已经结婚了呀,想要和丈夫联系都不可以吗?!
方才一直端着咖啡杯、谈话间一心二用看着文件的兄长顿了顿,终于放下工作,偏头看过来。
结婚的事、我会帮铃奈解决的。
什么。
头脑一片空白。
一时间没有办法顺畅理解。
解决。
解决?
解决是什么意思。
结婚、是什么要解决的事吗。
雪花纷纷扬扬飘落,玻璃窗霜花晶莹美丽,仿佛绽放盛开的冰雪尽数落在裸露肌肤,温度被无情剥夺,我忽地遍身发寒。
大哥注视着我,唇角弧度仿佛刀尖刻印,分毫不差,眸中却闪着几近迷幻的恍惚欲望,无形绳索般轻柔舔舐肌肤。
铃奈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
几天来隐隐约约察觉到的异常、终于从心底翻涌出来。
身体好像被无形的绸缎缠绕绞紧,束缚在沉香幽苦诡谲的氛围。
最糟糕的预感从轻而低的声线中肆意挣脱,我情不自禁发起抖。
这是、什么意思?
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听不懂,大哥耐心又温和地解释道:就是希望铃奈留在我身边的意思。
那不就是监禁吗?
怕了吗?
青年本就发梦似的缥缈神色变得愈发朦胧,仿佛陷入微茫雨幕,眸色看不分明,我不会监禁铃奈的。
他表现得太异常了。
我竭力抑制逃走的冲动:那是什么意思?
没有保护的话、铃奈会受伤的。
分明没有被触碰,却好像每寸肌肤都被轻柔抚摸。
青井没办法做到的事我可以做到。
大哥又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是还算合理的解释,被绳索拉扯束缚的错觉仍愈发沉重。
他的表情,实在太不正常了。
大、大哥?你你吸了吗?是不是被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带的我哆哆嗦嗦地问,快被自己的想象吓哭了,我就知道、!你黑眼圈好重而且还作息不规律、睡得、睡得那么少
杉田作:
杉田作:没有。
杉田作:为什么会这么想?
说不定是不怀好意的人干的呢?我听说阿孝就被引诱过没准大哥已经成瘾了!快去查一下吧!
杉田作、难得露出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这种事、不可能的没有接触途径,况且
看着妹妹草木皆兵的神色,他重重叹出一口气:况且我只是失眠最近铃奈回来,已经好多了。
妹妹的表情更惊悚了:但大哥以前根本不失眠啊!果然是被什么人下毒了
在她眼里做公司总裁到底是什么危险职业。
虽然确实有类似的事,但在杉田家的企业不可能出现,哪怕他死了也不会给那些股东带来什么好处为了追求实权外加消磨时间,他在公司花的时间非常多,旁人想插手都得好好衡量有没有那份实力。
可妹妹惊慌失措的表情也很可爱。
被惊吓到湿润的眼睛、和记忆中小鹿一样眷恋的眼睛重合了。
没问题的,别担心了,铃奈。杉田作顺从心意、低头将吻印在妹妹濡湿的眼角,你担心的话,我把安眠药也停掉
安眠药?有在吃吗?妹妹很迷惑,而且大哥一直在喝咖啡啊。
最近比较忙,加上铃奈回来,就没有再吃了。反倒越来越睡眠不足。
所以为什么会联想到那方面。
他真的表现得那么奇怪吗?
可是。妹妹抿了抿唇,声音又低落下去,既然没有问题,为什么要扣留我啊。还不让我联系悟君。还说什么、解决
不知为何,胸中总是空洞缺失的某个部分被填满抹平了似的,只是单单看着妹妹坐在身旁的样子,就感到阵阵发颤的满足与喜悦
重要的东西不会再离开了。
失而复得落进掌心的脆弱玉石、怎么能轻易松手呢。
不保护她的话。
就那样跌在地上、会碎掉吧。
与其被不知轻重的野蛮人弄坏还不如
大哥!!
妹妹发出被惊吓到崩溃的声音,慌张地挪到沙发角落,身子发着抖,别、别吓我啊!你这样真的很奇怪!!
嗯。他慢慢直起不知不觉压在妹妹身上的身体,垂眼揉了揉太阳穴,压下那股重逢起愈发汹涌扭曲的情绪,尽可能温和地表达,别怕。
妹妹露出绝望的「他绝对嗑药了」的表情。
杉田作只好安抚:我不会伤害铃奈的。
他实在忍得太久。
最近工作繁多,先前又因为失踪的事到处奔波花去大半精力,他这些天睡得实在很少,有时入睡前会焦虑得无法呼吸,手指常在工作半途突然发抖,甚至偶尔会心悸。
说不定真的哪里出了问题。
尽管如此,也不过是把长久压抑的东西释放出来。
他已经竭力不让妹妹感到恐惧,然而似乎还是起了反效果。
算了。我咬了咬牙,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反正、这里也是家但是、大哥要答应我好好睡觉。
嗯。大哥低声应了,又忍不住笑,怜爱地叫我的名字,铃奈。
然后不许随便碰我。
大哥遗憾地争取:不会做到最后的。
想想你的家人孩子啊!只是听了这句话我就开始不舒服,狠狠瞪着兄长,大哥真恶心!说了不许了!为什么不行你心里很清楚吧!
杉田作:为什么不行?
原因太多了。
我已经结婚了、是他的亲妹妹,他也已婚有子、妻儿都还在家里,真的做了就是对双方的背叛哪怕先前已经背叛过,可在兄长的家中公然破坏他的家庭,任谁都没办法接受。
况且我并不想一直待在大哥身边。
依赖和懒惰是一回事、真正心甘情愿被拴住又是另一回事。从他结婚那天、在教堂钟声中遥遥望来视线,却没有说半句话,沉默片刻继续行礼起我就
已经放弃了。
我说,因为我们都已经放弃了啊,大哥。
我其实不太明白这些天兄长表现出的执着从何而来。
好奇怪。很困惑。
这里没有人对不起他吧?
从始至终随心所欲伤害他人和控制他人的加害者,反倒做出一副沉溺爱情的着迷姿态,仿佛我的拒绝伤害到他、摆出克制而脆弱的神色可凭什么呀。
这个世界已经对他这样优待了。
他已经什么都拥有了,为什么偏偏执着于剥夺我仅有的东西来寻求慰藉呢。
是因为伤害我可以让他感到快乐吗?限制我的自由让他很满足吗?可我凭什么要把自己仅有的东西放弃来取悦他啊?
一向迟钝的神经唯独在血亲面前无法发挥作用,真正望见那双墨染碎冰似的朦胧黑眸,望见那之中隐藏的渴求与欲念,胸中首先翻涌的只有憎恶。
我信任着他。
非常信任、非常依赖、遇到困难时会本能一样呼唤他的名字。
分明那么信任他。
铃奈,生气了吗?他轻声问。
我慢慢吐出一口气。
真方便啊。
正因为被全心信任,所以才能肆意伤害。索取。剥夺。控制。不需要多问一句话。
「生气了吗?」
「如果、是大哥的话,就没关系。」
如果是大哥的话、就没关系。
做什么都不会生气、只会安静坐在床边等待兄长回家拥抱自己的妹妹。不需要任何解释,只会仰起头露出惊喜微笑的妹妹。连被按在恋人随时可能发现的窗边玩弄、都只是含着泪接受奉献的妹妹。
就像使用习惯的道具一样,丢掉了会很难受、很不舒服,想要找回来,可倘若遇上更好的,便会随意将它丢弃在脚边某个角落。
我怎么想都无所谓。
很方便啊。
我对于大哥来说。
总归、您也不会在意的。
果然、是这样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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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大家都发现咱换了封面是不是!是的、封面上的名字就是这个啥啥乙游的正式名称!就叫晦色の危恋~垂怜、暗锁与白无垢(不是的,前面那串无视掉就好)
恭喜陵子女士写了二十万字终于想起来起名了!让我们热烈鼓掌!(但还是不打算改,我觉得日系r18乙女游戏或许更直白可以吸引到更多潜在玩家(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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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大哥,大哥。嗯。接下来baby们将会看到什么叫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大哥非常擅长这个他要是真知道怎么谈恋爱当初也不至于搞成那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