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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房间给你住。” 安拙看着闫圳,从她威胁他开始,他就在忍耐,此时的表情,好像安拙要是敢说个不字,他就当场爆发。 戚家世世代代扎根越市,戚老爷子不用说,家大业大房子多,别说只是给外地回来的子孙住,就是全家都召集起来也都有地儿住。闫家虽离开了越市,但在此地也有房产,如此前提,可能是闫圳不能接受顶着他媳妇头衔的自己,去外面住吧。 安拙去后座取了行李,这回她算是记住了,无论什么情况,行李都不能离身。 跟老爷子的小洋楼不一样,这里是真没人住,没人打扫。安拙实在受不了里面的土腥味,选了客卧,拿抹布把家具地板擦了一遍。 闫圳看着她忙里忙出的,知道她爱干净的毛病又犯了,这是个闫圳十分看得上的安拙的好毛病,他本身洁癖比安拙严重,娶了安拙后虽然有保姆,不需她做基础的清洁工作,但生活细节处,保姆还是没有枕边人来得细致。 闫圳就发现了,安拙对家里空气特别是灰尘十分在意,现在的空气质量,刚擦一遍的家居、地面,半天工夫后就会又沾上一层土,她就会反复地擦,床上用品不用天天换,但每天安拙都会用吸螨仪吸一遍。 闫圳还记得,有一次他出差很长时间后回家,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喷嚏,安拙急急忙忙来补救,闫圳嫌吵到他睡觉,告她回头再弄,她却哄着他道:“不可以,如果染上过敏气质就糟了。”然后她更加地轻手轻脚,除了哄哄地机器工作的声音,闫圳再也感受不到床体的波动。 而此时,闫圳上一秒掀开床上罩着的防尘布,下一秒就开始打喷嚏,几下过来,鼻子发痒,眼睛都红了,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更不好受的是心里,那个只知道把自己房间打扫干净的女人,没来给他打扫不说,甚至在听到他的喷嚏声后,人也没出现。 闫圳哪是个能受气的,拉开安拙那屋的门想跟她理论,不想对方锁门了。他没好气地敲了两下:“开门。” 里面传来安拙的声音:“嗯?干嘛?”赖赖地,是闫圳熟悉的,她在床上困觉的声音。 心里麻麻地,一直传到了手指。闫圳收了一下,没任这种感觉继续下去。男欢女爱讲究的是双方自愿,他没有强迫人的习惯,但心里囤着一团火,不得尽情发泄已有段时间。 闫圳像个历劫修仙的道人,知道自己的心魔在哪,到了什么程度,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勾了绮念出来,难受的还是自己。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不睡一屋是个好主意。 可任闫圳再怎么压,念想一起,如丝如缕。他声音哑了下来,听到异性耳中,绝对能得个性感的评价:“我不好受。” 屋里一阵动静,门锁响了一下,门打开道缝儿,安拙的小脸出现在门缝儿里,她应该是没站直弯着腰的,仰头看他,眼含秋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秋水落下,很快又聚了一层。她擦了下问道:“你哪不好受?” “眼睛痒鼻子痒,可能是过敏了。” 安拙没当回事:“可能是吸了灰吧,你去洗个脸,拿布把那屋擦了会好点。”说完“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了,紧接传来上锁的声音。 闫圳忽然领略到钝刀子割肉的滋味,不吵也不闹,理性又客观……但也更气人。 他在安拙门前转了两圈,最后是想到她困顿的样子,才忍住没有再次去敲门。狠狠瞪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一眼,真的按安拙说的去洗脸淘抹布去了。 安拙是故意早睡的,因为她明天得早起。托昨晚早睡的福,六点整闹表还没响,安拙就醒了。她轻手轻脚开门出屋,为了不弄出动静,都没敢推着行李箱,而是直接把箱子抱在了怀里,好在这只箱子是小号的。 拿起门口玄关上放着的门钥匙,安拙出门了。出了楼栋,安拙立马把箱子放下,拉着箱子急匆匆地出了小区,在网上预约的网约车已经等在了门口。 安拙坐上车后,对司机说:“麻烦您,离这儿最近的火车站。”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她,还是提醒了一句:“您定的目的地是北站,那可不是离这儿最近的,最近的是南站。” 安拙:“那就去南站,不用改行程了,我按原价给您钱。” 司机想了想,没说话,直接启动了车子。 南站是真近,六七分钟车程,安拙就到了。她下车后直奔业务办理大厅,买了当天晚上八点多回海市的车票,然后把行李箱寄存在了车站寄存点。做完这些,安拙心里踏实了。 回去时,她没有打车,刚才记了下路,此时溜溜达达地按原路返回。在小区门口底商,买了些早点,安拙提着这些早点回了闫圳的房子里。 进门前,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差一点七点半。闫圳一般八点醒,正常她进屋应该发现他还没醒。 可当安拙拿钥匙开了门后,闫圳正站在门前看着她。安拙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豆浆差点洒了。他今儿怎么起早了,得亏有早点做掩护,稳了稳神,安拙问闫圳:“我去买了早点,你吃点吗?” 原本满脸肃杀之气的闫圳,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他过敏症状后半夜才好些,但还是影响到了睡眠,所以起早了,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发现门口安拙的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昨晚穿的拖鞋。 闫圳快步去到安拙睡的那屋,直接推门,一推就开了,里面没有人。来不及细看,他准备拿钥匙开门然后给安拙打电话,刚发现钥匙不见了时,安拙推门进来了。 闫圳不想承认他以为她跑了,接过早点说了句:“买了什么?” 两人吃了早餐,安拙问闫圳,需要几点过去?闫圳看时间还早,回她道:“二舅家的孩子太小,老爷子也是累不得,定了晚上的宴席,厨师们下午才到。我们也不用去得太早。” “哦,”想了想安拙又问:“你这儿有纸和笔吗?” “书房有,怎么?” 安拙:“想练会儿随笔。” 闫圳一下子想到了家里那些她画的,关于他们的故事的随笔,语气温柔道:“自己去拿,随便用。” 安拙拿了纸和笔,没有在书房里画,而是回到餐厅的桌子上。这里吃早餐前,她刚打扫干净,旁边又有窗户,光线好,比起黑乎乎一屋土的书房,安拙选择在这里画。 闫圳没有打扰她,他也有工作需要做,忙完觉得有些饿了,闫圳拉开门一看,他进门时安拙什么样儿,现在还什么样儿。她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画着。 闫圳慢慢地走近,耳边传来的只有“唰唰”的笔触声儿。闫圳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看着她。 不知是不是餐厅朝阳的缘故,她身上有光,光圈把她包裹在光晕中,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