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枪击
幸好最近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发生，无非就是妻子的父亲去世。塔奇奥想散散心，本想找叶利卡说说话，却发现自己之前说过两个人不再来往。 其他的情人，或者说，塔奇奥累计的所有长期和短期情人，很少有长得比洛丽塔好看的，他们也没有洛丽塔那么懂得他的心意。 妻子是妻子，情人是情人。除开肉体上的欢愉，或许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比如叶利卡，一心一意爱着自己，还能体会到自己的心意，甚至还会为自己写诗，多么有趣。 不过他现在最喜欢的情人是玛雅，只是玛雅，对自己并没有那么热情，若即若离，恰到好处。背后的原因塔奇奥也能猜到，玛雅不止自己一个。情人之间，相聚的时候各取所需，不见的时间又何须关注。 塔奇奥很想见玛雅。洛丽塔情绪不高，虽说自己应该陪着，但刚才见她不在，心想她可能去做别的事情了。远是远了一点，但恢复一下最近浪费的心情，还是值得的。 这次，塔奇奥提前知会玛雅，两个人约定了见面的时间。菲丽洛斯的行政中心也是一个繁华的城市，这座城的中心是州政府，郊区是瓦朗祖宅。 在离宅子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马场，玛雅会约自己来骑马，这是塔奇奥没想到的。这里视野开阔，草木繁茂，而且空气清新，令人感到放松和惬意。 “我们来比比谁的马跑得快？”玛雅说。 “真是想不到，原来小姑娘也会骑马。”塔奇奥说。 “我才不是小姑娘呢。难道你怕了，不敢和我比？” “那就来吧，怎么比？” “从这里开始，到那边那棵树。” “好！” 塔奇奥不在乎这种比赛的输赢，加上自以为骑马技术好，有点掉以轻心。玛雅骑着马一路快跑的时候，塔奇奥才知道，玛雅比他想象中厉害太多。 “你是瞧不起我吗？这么漫不经心。”玛雅骑着马在前面喊。 “我来了！”塔奇奥策马加速前进。 “这就对了嘛。”玛雅说完，让她的马跑得更快，一路上，塔奇奥都被她甩在后面。 在那棵大树下，两个人先后下马，塔奇奥说：“是我输了。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厉害。” “你看不出来的东西多了。”玛雅说。 “技术了得，骑马的样子也很帅气。” “我骑马的技术很厉害呢。” “是啊，关于骑的技术。” 今天是一个阴天，看上去快要下雨了。在大树下面，树叶挡住了一部分自然光线，柔和而舒适。刚才骑了马，玛雅身上挂着层薄汗。 塔奇奥靠近玛雅，两个人搂在一起，塔奇奥低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玛雅的额头上，他很想与她接吻。玛雅感到在远处的某个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但她不做反应。 塔奇奥的唇将要碰上玛雅的唇的时候，塔奇奥向前扑，玛雅被砸在草地上，而塔奇奥砸在玛雅身上。玛雅看到塔奇奥的肩上冒出血液。 没有枪声，看来是用了消音器。 “塔奇奥！”玛雅说。 “玛雅，你没事吧？”塔奇奥说。 “我没事，你先不要动。”玛雅没事，刚才倒下去的时候，塔奇奥还用手护着她的后脑勺。 塔奇奥和玛雅各自的随从，纷纷前来。这时候，雨开始下，从马场到瓦朗公爵府还有段距离。玛雅和塔奇奥坐在汽车后排，打算回府处理伤口，同时命人搜查杀手。 塔奇奥虽然感到剧烈的运动，但还是忍受着，歪着身体靠在玛雅身上。他不想露出过于痛苦的表情，也不愿玛雅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塔奇奥身份特殊，行踪必须保密，现在知道的人，都是内部的可以信任的人。进了大门，到主楼门口的时候，雨下的很大。塔奇奥穿着黑色的大斗篷，甚至挡住了脸，一下车就有几个穿着西装的人撑着伞接应。 “费戈医生到了吗？”玛雅问老管家。费戈是玛雅的家庭医生。 “刚才已经到了。”管家回答。 “让他马上来主卧。” “是，玛雅小姐。” 一路上有很多人，但没几个人真的见到了塔奇奥的样子。而知道塔奇奥受伤的人，也不多。 “子弹还留在体内，需要取出来，然后止血包扎。”费戈说。 “我能看出来的事情就不用废话了，该怎么办怎么办。”玛雅说。 还好公爵府里什么东西都不缺，加上费戈对这些事情见多了，每次来这里都带全了吃饭的工具们。 费戈熟练地给塔奇奥处理伤口，很快就包扎好了。他向玛雅告别，然后到管家处领了急诊费出府。费戈从不说多余的事，也从不说多余的话。玛雅身边的人都是如此。 “主人，是我无能，不敢请您恕罪。”塔奇奥的随侍雷德说。 “那个人应该是来杀我的，我的地界，是我的过错，”玛雅跟塔奇奥说完这句话，又对雷德说，“你先下去吧。” 雷德看了塔奇奥的眼神示意，说了句“是”便退下了。 “你打算怎么办？”玛雅问。 “什么？”塔奇奥说。 “你打算怎么跟洛丽塔解释你的伤口。” “那就不让她知道。” “这种枪伤，自然愈合还不知道要多久，要是留疤了呢？”玛雅拉上帘子，又对他说，“我就帮你这一次。”她把手悬空放在塔奇奥肩上，输出木属性的治愈之力。 “疼。” “忍着。” 拥有魔法力量的能力者们，他们的法术属性主要分为五种——金、木、水、火、土。金、水、火代表攻击，土代表防御，而木代表治愈。 稀少的能力者之中又存在着极其稀少的全属性，他们拥有五种力量。还有更为稀少的无属性能力者，有魔法力量，但不属于前面六种中的任何一种。 玛雅是全属性。用木魔法加速伤口愈合，会将自然愈合中的疼痛集中在加速愈合的过程中。如果被治疗者不是能力者只是普通人，很可能被痛死。 玛雅没有将塔奇奥全部治好，一是浪费能量，二是加速愈合的质量不如自然愈合。玛雅说：“几天之后就好了，也不会留疤。” “谢谢你。” “应该的，毕竟你是替我挨的一枪。”如果不是塔奇奥在，玛雅可以直接躲过去或者用能力直接自愈。 “想不到你居然是木属性能力者。” “不，我是全属性。” “那可真是稀有呢。” “你是水属，洛丽塔是火属。” “是的，但我和她的女儿是无能力者。” “你们的属性很相配。” 塔奇奥摆脱了狼狈的样子，又想开始作妖：“让我亲亲你。” 玛雅任由塔奇奥深吻，塔奇奥想更进一步的时候，玛雅推开了他，说：“今天到此为止，我还要调查那件事。你先回去吧。” 塔奇奥没办法，悻悻然回去了。